消息一经传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东廷百姓与士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疑惑和不安;士人们则眉头紧锁,纷纷摇头,对朴衦的行为表示不解和不满。在他们心中,都护是大秦派驻此地的官员,职责是守护边疆、治理地方,怎能私自修建宫殿,这岂不是有违礼制?
番汗、西盖马、江界、乐浪、列水、屯有这六郡太守得知此事后,更是气愤不已。他们身着官服,在各自的郡府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未几,他们私下里聚集讨论。
“朴衦简直是胆大妄为!”一位太守怒不可遏地说道,“修建宫殿,这是只有皇帝才能做的事情,他一个都护,竟敢如此僭越!”
“是啊,此事若不及时上报朝廷,任由他胡作非为,那还了得?”另一位太守附和道。
于是,这六位太守纷纷派出信使,快马加鞭地赶往咸阳,向秦皇嬴安汇报此事。
信使们身披斗篷,在寒风中疾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朴衦的不法行为告知陛下,让朝廷来主持公道。
数日后的秦皇宫内,嬴安正在批阅奏章。他身着龙袍,端坐在御案前,目光专注地在奏章上扫过。
突然,一位白玉奴匆匆走进殿内,跪地禀报:“陛下,东廷六郡太守派信使前来,有紧急要事上奏。”
嬴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示意白玉奴宣信使进殿。
不一会儿,信使们气喘吁吁地走进殿内,跪地叩首:“陛下,东廷都护朴衦私自修建宫殿,有违礼制,请陛下明察!”
嬴安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将手中的奏章重重地放在御案上,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岂有此理!朴衦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传朕旨意,命朴衦即刻停止修建宫殿,并将此事原委如实上报朝廷。若有隐瞒,定当严惩不贷!”
白玉奴领命而去,嬴安则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事若不妥善处理,各地都护都会纷纷效仿……
数日后,汉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使者—白玉奴。
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长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若隐若现地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间点缀着几颗璀璨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东廷都护朴衦得知白玉奴到来,连忙身着官服,带领一众官员前往迎接。他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白玉奴见到朴衦,微微颔首,示意他免礼。随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展开宣读:“东廷都护朴衦接旨!”
朴衦连忙跪地叩首,恭听圣旨。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
朕闻东廷都护朴衦私自修建宫殿,有违礼制。着令朴衦立即停止修建宫殿的行为,将此事原委如实上报朝廷。若有隐瞒,定当严惩不贷!钦此!”
白玉奴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在朴衦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解释道:
“白玉奴大人,下官此举实是为了陛下。下官想着,若陛下日后巡视东廷,能有一处宫殿居住,也能彰显我大秦的威严。”
白玉奴听后,面无表情地说道:“都护大人的心意,陛下自然知晓。但修建宫殿乃是国之大事,需经朝廷商议,岂能私自为之?还望都护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白玉奴转身离去。
白玉奴走后,朴衦返回府邸,心中挣扎不已。他知道,自己私自修建宫殿的行为已经触怒了朝廷,若不及时停止,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朴衦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朝廷的旨意。他长叹一声,下令取消修建景福宫。
“传本都护命令,即刻停止修建景福宫,将所有工匠遣散!”朴衦对官员说道。
官员们闻言,纷纷领命而去。
朴衦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他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终究是白费了。
数日后,咸阳的秦皇宫内,雕梁画栋间光影斑驳。
嬴安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他眉头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深知朴衦的行为背后的深意,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私自修建宫殿事件,而是对他皇权的一种试探。
都护制赋予了都护在其地盘内掌控所有军政大权的能力,他们在各自的辖区内,犹如小诸侯一般。而自己,作为大秦的皇帝,是天下之主,两者之间的权力平衡微妙而又关键……
嬴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收回,落在宫殿内的梁柱上。
大秦如今疆域辽阔,拥有六个都护府:满饰都护府、东廷都护府、北域都护府、西域都护府、青羌都护府、镇倭都护府。这些都护府如同大秦的六根支柱,支撑着庞大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