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执意要对北魏发起战争,为此强行征兵征粮,引得民怨沸腾,士子反对!
这个时候便需要有人出来为这场战争论调正名。
直白说就是统一思想。
他是同年连中四元的大周文曲,追捧者众多,便是最合适人选。
可这场战争本就不该打,是一场必败的战争。
若战争失败,大周陷入深渊,只要他作了文章,他便会受尽骂名。
宋池思绪间。
陆泰渊又问道:“你可知宋世文是如何上位?”
“是因一篇文章。”
宋池应道,这事人尽皆知。
元景帝本为藩王,因幼主甍逝便被请到宫里做皇帝,当时太后犹在,为表陛下是正统继位,要认她为母,尊为太后,还要认先帝为父,以亲子自居。
太后想外戚干政架空元景帝。
可元景帝又怎么愿意,他偏偏要跟这些人对着干,非但不会认母,还要把已故父亲追封为帝,搬进太庙,如此他就是子继父为位,得位也就正了。
此举引来无数人反对。
先帝虽亡那也是先帝,你父亲根本就不是皇帝,又怎么能进太庙?
元景帝不管不顾,还让礼部拟旨。
于是,长达数年的礼仪之争便开始了。
看似是争名份,实则是争权力。
当时朝政是内阁首辅王谨把持,而王谨又是王太后弟弟。
朝臣们没人听从元景帝,礼部也没人给他拟诏书。
从礼部尚书开始,到两位侍郎,因不给皇帝拟召皆被罢免,当时宋世文是礼部郎中,他给拟了诏书,还作了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就是大名鼎鼎的《孝颂》。
孝是天下最大的道,皇帝为九五至尊,统御万民,更应重孝。
这便让元景帝追封其父为帝正名,宋世文从此扶摇直上。
陆泰渊沉声道:“没错,宋世文就是因一篇文章而被陛下看中,随后便成为大周首辅,而今老夫便要你效仿宋世文,也因一篇文章名震天下!”
名震天下?
怕是会臭名远扬吧。
宋池心想着,却故作激动道:“陆大人,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只要你在殿试时作出这篇文章,你就会成为状元,还会得陛下看中,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成为当朝首辅都不是没可能。”
\"当朝首辅?\"
宋池更激动了,面色有些涨红。
“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年轻人,我会全力帮你的。”陆泰渊轻抚胡须,一副真诚的样子。
心里却在想,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还做梦想做首辅。
你可是宋世文的儿子。
现在我不过是利用你而已,等你没有价值,你什么都不是。
想利用我为你做事,殊不知正中我下怀。
我不怕背负骂名,也不怕做奸臣,我要做的是权臣。
而这就是一个机会。
两人各怀鬼胎,却都满意的笑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就到了年底。
繁盛的上京城战时氛围也更为强烈,跟往年不同的是,街头巷尾乞讨要饭的人更多了,城外流民难民随处可见。
城门口兵卫拦的更严,不放一个难民进城。
天寒了,皑皑白雪为大地穿了一层白衣。
吱呀。
宅院门被推开,披着裘衣的苏明月把簸箕里的灰渣碎炭倒在门口,不过片刻便有一众乞丐一拥而上,把些炉渣抢的一干二净。
苏明月长叹了口气进了门。
房间暖炉里炭块烧的通红,把屋子里烘的暖和。
宋池围炉煮茶,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这处不起眼的宅院是苏明月置办,也是宋池在京城的落脚地。
苏明月拍了拍裘衣上的残雪,又脱下来交给身边的侍女,丰满而有韵味的身材尽显出来,用宋池的话说就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人妻感)了。
“我刚才借着倒炉渣的机会特意出去看了眼,门口的乞丐是越来越多了,今年比往年更冷,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啊,朝廷不想着救灾还在强征暴敛。”
苏明月到宋池身边坐下。
“大周就像是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四处漏风,堵都堵不上,朝廷还要打仗,这不是乱搞么?”
她碎碎念念发着牢骚。
“对了,外面传着项王年底回不来了,应该是在明年三四月份回来,到时女帅梁轻舞也会回京,陛下要商榷开战事宜,这仗打不打,到时候就定下了。”
宋池听着放下书,“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场仗陛下是一定要打的。”
“为什么?”
苏明月问道:“明明朝廷都打不起,就连我一个小女人都知道休养生息的道理,为什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