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盛如此一说,陈东更不服气了,打小起,兄长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今日被一个外人如此贬低,心中突生不忿。
“吹牛,打我出生起还没看见过比我哥更厉害的人。”
国盛知道陈东不忿,笑着拍了对方脑袋一下。
“你小子才多大,能有多少见识。这世界很大,厉害的人很多,莫说是你哥,我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这商队数十人,严以一令,秩序井然,全由国盛指挥,早让陈东向风慕义,没想到在国盛口中,还有更强的人。
见陈东闷不做声,国盛笑道:“待歼灭这山匪,跟着大将军出去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
“大将军?”陈东疑惑。
知道自己嘴又瓢了,国盛慌忙收声,岔开话题:“山匪来了。”
话音刚落,就能听见远处马儿嘶鸣,是这狼头山的土匪来了。
山匪气势汹汹,是要一举将这小小的陈家村踏平。
待匪盗们钻进山谷,埋伏在坡后之人将擂木纷纷推落,填满谷底,阻断了匪盗的后路。接着从两头开始放火,枯叶枯枝本就易燃,加上风的助力,谷口大火瞬间燃起。
狼头山匪乍见后方火起,只道是村民冥顽不灵,打马冲到村前。
村前尖木为栅,土匪的马匹一时无法进前。
村栅之后,一众村人引弓齐射,土匪中带甲者极少,又多为轻甲,两轮齐射之下,死伤一片。
前进不得,就只能后退,可身后火势渐盛,贼匪们一时乱作一团,互相踩踏,贼匪登时断头折足,哀嚎一片。
赤胡汉子见匪众已乱,一声暴喝,竟喝止住了匪人。
知道已无退路,下令强攻村寨。众匪人也是刀口舔血过来的,开始被一轮箭射搞得着实慌乱,这冷静下来又组织进攻起来。
见阵前的赤胡汉子,陈申率先冲出围护,誓要手刃仇人,李长州也知此时的陈申报仇心切,不再阻拦。
这陈申一身武艺确实不俗,短刀翻飞,几乎是一刀一个。冲到赤胡汉子前,高高跃起,欲要一刀结果仇人。
奈何这赤胡汉子也非庸人,手中单戟一抬,便架住了陈申的夺命的一刀。另一手横戟挥来,陈申急忙收力急退,才险险的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赤胡汉子赞道:“哈,能在我彪武手里过上几招,你小子身手还算不错。”
陈申双目血红,并不接话,一个身法,夺了一匹马,策马再次攻来,双手握刀,用力劈砍。
这一击势大力沉,那彪武也不敢小视,双手抬戟格挡。李长州在村栅之后看两人厮杀,想不到这赤胡汉子彪武还有些勇力,怕陈申吃亏,打出信号,让高虎带着重骑冲击山匪。
埋伏在村围之尾的高虎收到出击的信号,带着三十人的重骑冲杀出来。
那彪武所见商队运载的财宝,实则是今日取其性命的兵器铠甲。山匪被人马俱甲的池国重骑一轮冲杀,顿时人仰马翻。
想不到这田野乡间,还有装备如此精良的重骑兵,就算禹国公亲卫,怕也拿不出如此精良的装备。
重骑兵冲锋,如摧枯拉朽一般,狼头山匪众被吓得心胆俱裂,早已无心再战,只想着四散逃命。
奈何前路被堵,后路又有大火封路,侧方又有重骑兵如杀神收割性命,只余这陈家村右侧有一土坡,只要能冲上土坡,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狼头山大当家见大势已去,今日事不可为,率先打马向土坡冲去。
土坡虽然不高,但马力有限,冲到一半,胯下马儿便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残余山匪大多是徒步,见大当家停下,自己却不停,只想着早点冲上土坡好逃出生天。
埋伏在土坡后的陈东见土匪进入射程,正欲引弓射敌,却被国盛按下。
“东子,不急。等他们再近一点。”
陈东拿弓的手虽耷了下来,可手上的箭却未松。
看着山匪抵近,离自己仅剩十步之遥,国盛下令:“射击。”
埋伏在坡上之人不过十人而已,但用的都是池国连弩,一阵连射下来,坡前再无几人了。
连射过后,国盛拔出佩刀,率先冲了出去。
仅剩的山匪早就吓破了胆,抱着头又向坡下冲去。那狼头山大当家见众人又奔了回来,知道坡上定有埋伏,慌忙打马往谷口冲去。
赤胡彪武见身边兄弟越来越少,知道此趟是被鹰啄了,丢下山匪弟兄们,策马奔逃。
陈申见彪武想逃,忙策马去追,奈何马力不及,距离越追越远。
正心急如焚,突闻一声。
“云长停盏施英雄,酒尚温时斩华雄。”
彪武奔逃间一愣神,就见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脑袋在空中翻滚,只见一玄甲将军收起长刀,看都未看自己的尸身一眼,就打马离去。
紧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