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周缚蛟作乱,那就太明显了。
而且,周缚蛟给的理由也极其合理——有人想搞祖师。
仙盟的金丹大修士就那么多,多一个,就会冲击仙盟的利益格局,红灯照三千弟子入西海就是个例子。
而周缚蛟断言天蛇宗与红灯照必有一战,或许也是循着这个利益博弈的脉络而发展的。
只是若为金丹作乱,则那位金丹所言的‘你有紫府之资’,又是从哪看出来的呢?
因为自己可以摆脱他的控制,所以那神秘金丹看出了自己身怀玉如意?
被一个神秘的金丹站在暗中窥伺甚至是算计,这种事,比最恐怖的恐怖故事还可怕。
祖师只是轻轻布子,便是十七年蛰伏,一朝而动时,动就改了王玉楼的命,那神秘金丹又会做到什么地步呢?
玉楼不敢想这些,周映曦感受到了他心事重重,便道。
“我要去见见父亲,而后还要在刑罚庭当值,你我晚上见?”
还要去刑罚庭当值?
王玉楼不解,但没有表现出来,周映曦的安排,他不便主动干涉,只是有些遗憾的开口道。
“当值.娘子,我们才成婚一日,当是多放几天假,你我好好相处相处才好。”
周映曦这类修士,往往属于不用干活就能领俸禄的,如今又刚刚成婚,正是大好的休假理由。
听到王玉楼的问法,周映曦刚想开口,便意识到不对。
又是试探,还是很高明的试探。
成婚第一天就试探道侣关系的亲密程度,王玉楼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该问明白的就得问明白,这牵扯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一刻,她反而有些懂王玉楼了,自己这位道侣是个顶聪明的修仙者。
从十几年前到现在,向来聪明的厉害。
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变了,但这点没有丝毫改变。
她拉着丈夫的臂膀,故作心态疲惫的以小女儿的姿态,向新婚的道侣抱怨道。
“祖师派老祖过来,就是想让老祖在西海搞出些动静。
我们周家的嫡脉弟子已经来了近百人,其中,直接安插入西海仙城中的,有二十多人。
我去刑罚庭任职,一方面是历练,你也知道我长期修行,不怎么通晓俗务,总要历练历练。
另一方面,也是帮父亲尽快掌握刑罚庭,以帮老祖完成祖师交代的任务。
所以才不好耽误,要是你想让我多陪陪你,我见过父亲后便去你.咱家找你。”
面对王玉楼的试探,周映曦的应对很得体,从感情的表达,到事实的解释,再到自己对道侣关系的重视,全都有了。
而王玉楼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两人关系今时不同往日,周映曦直接透露了一个大料,正如玉楼和景怡老祖猜测的那般,李海阔与周缚蛟入西海仙城任职,确实不简单。
两位真人先到,三千名练气后来,大动作伴随着的是大风波。
西海啊西海,这里藏着祖师的大棋局。
“好,实在是娘子太美,刚刚成婚便因诸事繁忙而不能久伴,我心中难免不舍的厉害。”
试探得到了结果,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王玉楼只能暂时鸣金收兵。
站在执宝真人府的门口,王玉楼笑着送周映曦离开,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实在是该找只灵兽坐骑了。
他现在是有只神通大妖石祖留下的小石龟,但那小石龟也就巴掌大,除了能吃什么都干不了,真骑着龟上街.总归和体面没什么关系。
其实,王玉楼还有一只铁冠鹤,是他在该省省该花花的指导思想下给自己配的,但在西海仙城,又不能骑着灵鹤飞。
当然,王玉楼当然可以骑着铁冠鹤,让铁冠鹤在西海仙城内腿着走,但.就和骑乌龟一样,也不体面。
灵兽坐骑,镇妖宝楼内便有店铺售卖,可王玉楼想要的坐骑不是普通的坐骑。
作为莽象一脉新出炉的天骄,缚蛟真人家的女婿,红灯照的真传弟子,滴水洞走出来的传奇人物,安北国王氏西海外院的领导核心,王玉楼的坐骑,没点逼格可不行。
想到这里,王玉楼笑了笑,决定先回府见见景怡老祖。
昨晚的新婚洞房安排在执宝真人府中的周映曦住所,王玉楼也算享受了一把仙盟西海执宝真人的待遇。
而景怡老祖自没有留在周家府中的道理,和其他客人一样,她早早就离开了。
——
作为刑罚庭的掌印,牧春泽没法像莫寻洲那么闲,风闻庭属于西海仙城十一个仙盟直属庭台中最边缘化的,可刑罚庭却极其炙手可热。
这里,有灵石,有权力,有地位,自然少不了各路大仙们的布子。
作为刑罚庭的掌印,牧春泽上任还没多久,最近天天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