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身在观星台,却能知晓吕某家事,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呵呵呵....”
面对吕无措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不言并没有计较,而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吕大人肯定是在想....老夫会不会派了密探安插在锦衣卫中?”
“脑海中现在说不定在思索,究竟哪些人可疑吧?”
被不言一语道破心思,吕无措非但没有遮掩,反而非常坦然的承认了。
“没错!!”
“若非安插卧底,大师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不言想捋胡须,可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小孩,没有胡子,于是尴尬的把手放下。
“老夫虽然身在观星台,可却知人间事。”
“此非人力,乃是天意!!”
“天下大势,皆有天意所为,包括吕大人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也是命数,而能让老夫感兴趣的是将上天的暗示分析剥离出来,细细观瞧,如山水相逢,落叶归根,皆有定数!!”
“知你有贵客上门,从魏而来,乃是老夫刚刚入门时听门童说你在宴请客人,又听闻吕大人亲自在城门迎接魏国而来的典褚,因此才知晓!!”
吕无措莞尔一笑。
“没想到竟然是一场乌龙,大师下次别再装神弄鬼了,毕竟吕某生性多疑,从来只有我安插卧底在别人身边,若是有人安插卧底在吕某身边,吕某会不高兴的!!”
吕无措虽然笑着说出这句话,可言语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言抿了一口茶,随即伸手一拍,整碗茶居然悬浮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吕大人不高兴那是小事,上天不高兴降罪,那可是大事!!!”
两人虽然没有交手,可言语之间早已交锋了好几个回合。
不言展露的这一手无疑是在警告吕无措,或许别人怕他,但是身为大宗师的不言却不怕他。
“大师究竟想告诉吕某什么,还请直言。”
嘎!!!
不言拿起身旁的法杖站起身,法杖约莫有半丈长,比不言身体还要高出许多。
“昨夜夜观星象,吴国被亡星笼罩,挥之不去,较之过往,恐有亡国之祸.....”
吕无措对于不言能掐会算一事不屑一顾,尽管吴国人将他吹嘘的近乎为神。
可吕无措更坚信的是不言在朝野内外安插了探子,所以他才能身在观星台,心知天下事。
“大师,真有亡国之祸,您不应该来找吕某,而是应该去皇宫见陛下.....”
不言长叹一口气。
“唉.....”
“吕大人何必要挑往事,当今天子将我视为杀父仇人,几次三番欲除之而后快,若非老夫是大宗师境界,只怕死了上百次,现在去见陛下,陛下又岂会相信老夫说的话?”
“但是吕大人则不同,您身为朝廷锦衣卫指挥使,又深得皇帝信赖,老夫来见吕大人不是因为吴国,而是因为百姓。”
不言说的也很诚恳,甚至隐隐有担忧之色。
“老夫通过占卜,吴国不久之后,城池会被人杀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百里无鸡鸣,千里无炊烟,还请公公慎之,速速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请他防备!!”
不言之所以会说吴国皇帝孙仲然与他有杀父之仇,源于一段往事。
孙仲然之父孙渠开疆扩土时身中毒箭,太医说遇到事情需要稳定心神,不能动怒。
某日孙渠龙撵与不言车驾相遇,见百姓纷纷下跪,孙渠非常高兴。
毕竟他以霸道手段定吴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了不知多少人,导致吴国民怨沸腾,士族人心不服,可现在见到百姓这么拥戴自己,孙渠感觉一切都值了,可后面一打听,发现百姓跪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不言。
不言以占卜闻名吴国,早在孙渠未定吴国之前,他便已经算出不出五年会有三分天下局势,因此百姓将不言当成神。
不言出行,简陋车驾,身旁仅有一百零八名弟子护卫,孙渠性格暴躁,小肚鸡肠,见不言比自己还有威望,当即便起了杀心,呼唤武卒将不言拿下。
可惜不言神人的形象在吴国人心中根深蒂固,武卒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随即又唤武将上前斩杀不言,可惜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军竟然违抗孙渠的命令,甚至不惜卸甲跪倒在地,恳求孙渠放过不言。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恰恰激怒了孙渠,孙渠拔剑而出,从龙撵中一跃而起,当即便要杀了不言,没想到不言早已达到大宗师境界,几次挥剑却斩不动不言,最后怒火攻心,加上毒箭旧伤发作,一命呜呼!!
因为有这段渊源存在,这才有不言所说的杀父之仇,尽管当时不言未出手一次,可孙仲然还是将孙渠之死归咎在不言身上,尽管不言在民间威望高,可身不在朝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