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糠般颤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滴答作响。

    然而，这份惊恐并未持续太久，两人很快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裴清，他确已非昔日之人，言行一致，那份决绝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杀伐之意，绝非虚言。

    假使他们此刻退让，任由裴清将府中所有男丁掳掠而去，

    待到风声走漏，传入女帝那冷冽如霜的耳畔，

    非但他们两人的性命将如风中残烛，瞬息即逝，就连远在家中的亲人，亦难逃劫数，皆将面临灭顶之灾！

    念及此，二人心中明镜般透亮，今日，即便是以命相搏，也绝不能放裴清踏入半步。

    倘若裴清真个胆敢举起屠刀，向他们挥下，那便是另一番风云变幻的景象了。

    至于自己魂归九泉之后的事——

    裴清如何抉择，如何行事，那便是另一桩尘世间的事了。

    至少，他们能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为家中老小博得一线生机，换得他们的安然无恙。

    两人目光交汇，短短一瞬，仿佛交换了千言万语。待他们再次转头望向裴清时，眼中已凝聚起不容动摇的坚决与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