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会大量消耗气血,陛下应是也感受到了吧?”
平昭帝笑一声,掩唇使劲咳了好几声。
许知意眼角余光扫过。
果然,咳血了!
“朕日前觉得越来越没力气,用膳也没甚胃口,夜里勉强能睡一两个时辰。”
许知意看向祁西洲。
“王爷,妾身能实话实说吗?”
祁西洲没开口,却是平昭帝语气平静。
“说吧,朕恕你无罪。”
近来,听了太多哄他的好话,太医们开的药吃了一副又一副,身子依旧不见起色。
“儿媳替您施针,辅以药浴,可再保陛下百日寿命.....多的,恕儿媳无能为力。”
死一般的安静。
江公公的眼皮忍不住跳了好几下。
许知意的双腿已经跪到麻木,才听到平昭帝的声音传来。
“能延百日已出乎朕的意料了,只是,你不给朕开药方?”
许知意缓缓摇头。
“是药三分毒,陛下已经喝了太多药,如今再喝,不过是加重您身体的负担,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平昭帝朝一旁的江公公使个眼角。
江公公捧出一堆药渣。
“王妃您瞧瞧,这是太医开给陛下的药。”
许知意接过,一一放在鼻下轻嗅,好看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
“只能说无功亦无过,倒是没有害人的东西在里面。”
与陈府医所说几乎一样,平昭帝这才松了口气。
“那便按你的法子来吧。”
施针极耗费心神,何况许知意大病初愈,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已是面色惨白,唇无血色。
祁西洲拿过帕子想将她额上冷汗擦干净,她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平昭帝缓缓睁开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