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嫁妆箱子一眼望不到头。
可今天不过是勉强装了三个板车,库房就已经空空如也。
许知意没力气与他争论,一语不发的掉头就走。
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路面上。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呼吸也变得急促。
浮生小声问,“王妃您还好吗?”
烛火昏暗,即使离得这样近,也看不太清楚她的脸。
“别说话,快点离开!”
大门近在咫尺,许知意知道若是等祁西洲后悔,她们就真的再也没办法离开了。
留下等待她们的是死,只有走出去,天大地大任鸟飞!
祁西洲眸中似结了层厚厚的寒霜,心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走的义无反顾,甚至不曾回头看过一次。
像是怕他反悔一般,最后竟是不顾满身人伤疼,小跑了起来。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马车,许知意这才长长呼出口气,踉跄几步,险些一头栽倒。
就连外面的空气也似乎比王府里的要新鲜。
憋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顺畅了!
主仆四人坐进马车里,许知意终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只这一会功夫,椅子上铺着的白狐毯已是殷红一片。
浮生忍着泪,“王妃,咱们现在去哪?”
许知意气息微乱。
“今天太晚了,先去东城的那个小院吧。”
银珠亲自驾车,半路上,海青自狭小的窗口跃进来。
血腥味弥漫在马车中,此情此景,海青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王爷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听闻消息,一早赶到了安王府,哪知被沉灰拦在门外,两人缠斗,谁也没占到上风。
祁西洲有意不让他进府,便是他有再高的功夫,也是双拳难敌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