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骑马风风火火的便又出了蓟县。
烙子去找吴凛,整个队伍都是戴着贴铁面具着实把他惊着了。
总二十人,算上他十九个,还有一个铁面具是留给吉牧的,整个密训面具不能摘,除了吴凛,谁也不知道谁,衣服换成统一的衣服,头发束成统一的发型,大家身形都差不多,当真分不清谁是谁。
头天倒是没有任务,就是分配衣食住行,有人管这些。
整个训练之地,很大,骑射倒是好说,就是有个学堂一样的地方,里头有沙盘,有图纸,还有好些竹简,倒是叫人好奇这是做什么的。
璃月到了自己的客栈已经天黑了,让吉牧挑两个新的过去跟着云落黎管事。
当即就挑了两个平日里干活老实也能干的。
之后分派任务,一部分人继续夯土房,自己人住,一部分人去开荒,都在这地头做活,不用继续去仓山做劳工,这是好事大家巴不得。
吉牧一应琐事安排好,去寻烙子了,男人么,没开窍的时候,就喜欢跟兄弟待一块儿。
营地离客栈十几里,快的话不到一个时辰。
到了之后,哪里还寻的着烙子,换了衣服,戴了面具,大家都睡大通铺,走来走去都是一样的人,谁也分清谁,倒是叫人觉得好玩,也好新鲜。
不过吉牧一个口哨,烙子就寻上了人,两人大通铺不在一块儿,也妨碍不了两人惺惺相惜。
次日,集训就正式开始了,好些人跃跃欲试。
可惜一大早站桩一个时辰,听着就叫人害怕,落了桩,就得罚在营地跑一百圈,还罚一天不能吃饭,听着就叫人腿软。
吉牧和烙子看着人都跳上桩子,便就跟着跳上桩子。
平日不扎马步的,一个时辰那得要命,可这一行人,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下谁都没有认输。
头一天,能坚持一个时辰的几乎没有,落了桩个个腿肚子打颤,这还没完,有人甩着鞭子叫人跑,一百圈,还不能吃饭,简直要人命,但有一点,别人朝你甩鞭子,可以反抗,打过甩鞭子的人,不用跑。
有人,不想跑,挨了一鞭子,便就和人过了三招,三招败落,还闹了笑话,只得继续跑。
烙子和吉牧也不想跑,两个刺头去挑战甩鞭子的,人家轻蔑说了一声一起上,烙子和吉牧真就一起上,结果两人合起来都不过五招,还都被狠狠吃了一记,之后只得老实跑步。
周琪瑞自认最近功夫长进不少,也挑战试试,结果也才打过十招。
第一天就激起了一行人的斗志。
入夜之后个个狼狈不堪,还很饿。
烙子和吉牧相互拉着腿筋,窃窃私语。
之后有人有样学样,寻着人拉腿筋筋,一群小伙子有人忍不住嗷嗷叫。
第二天,为了训练,大家早上那时卯足劲吃饱,有人偷偷在身上藏吃食,吉牧烙子有样学样。
还是站桩,什么时候过了第一关,就去第二关,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坚持下来就不用去站桩了。
璃月三天没回蓟县,帮着客栈弄上正轨才走,这三天倒是有人落脚,都是不知道中途还能有个客栈可以吃饭歇脚,还有人帮着喂草料,云落黎成了招呼客人明面上的东家。
别人问起来,就是兄弟们一道开的小客栈。
人一多,别人就不会起歹心,璃月千叮万嘱,这地界什么样的人都有,千万要叫人知晓你这地方不好欺负。
云落黎都认真记着。
璃月回了蓟县,酒楼还没开张,瓷器还没准备妥当,倒是有一批东西到了,乔婳在楼上安置。
璃月回来看一眼,就去寻楚珩钰,他在周家喝茶,跟周老,周大人还有孙官老爷,边上有周家姑娘在伺候茶水,璃月看一眼,就走了,怕耽误人家说正事,她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跟楚珩钰说。
回自己家就去找蓉蓉,杨兼见着璃月不免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整日整日都见不着人?”
璃月道:“事情多着呢,我把蓉蓉安排好,就去酿酒了。”
“那你也得跟主子说一声,要不是有人见着你跟人吉牧一道出了城,又得废人去寻你。”
璃月忙道:“知道了,晚上我就与他说。”
璃月带着蓉蓉去酒楼,叫陈郭子试蓉蓉做的菜,蓉蓉负责招牌菜,还有卤肉,都比较费时间。
蓉蓉年纪小,学厨不长,但若真算起来,她这段时间炒菜炒的不少。
因着是璃月的徒弟,陈郭子自然不会有二话,璃月是东家,自然不需要较真,璃月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璃月给蓉蓉开二两银子,往后偷师学的多了,能独当一面之后再给加。
学徒有二两那也是不错了。
蓉蓉当天就把这好消息跟家里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