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玻璃碗有什么好玩的。”
“从苏州那边运过来的刺面段绣,你看看喜不喜欢,”
姜婳翻了翻,看着这些老古董,她都觉得无趣极了,“这些东西,只能看又不能用,能吃的只有这些茶了。”
“还有这些瓷器花瓶,都已经很多了,都快没地方了。”
“净送些,不实用的过来,一会我让蓝叔给他们退回去?”
姜婳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从来不收礼的吗?”
姜槐:“有些都是上面送来的,我不好不收,分人。”
姜婳不懂这些,也不太了解,他说的上面到底是谁,姜婳也从不接触这种高阶层的人,她接触过的人,权利最大的也就知道沉夜白了。
姜槐从一个红色匣子里,拿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这个珠子足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
“这夜明珠是你外婆,以前留下的嫁妆,我一直都收着,你晚上怕黑可以放在床头边。”
姜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她见过最大的也就跟姜婳手上无名指戴着的这个宝石戒指这么大,再大的就没有看见过了。
就在这时,姜槐看到了姜婳手上的这枚复古的宝石解释,瞬间他大惊失色,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你这枚戒指…是从哪来的?”
姜婳:“你说这个?裴湛送我的。”
“摘下来让我看看。”姜婳诧异外公的语气,怎么一下变得这么严肃,她摘下来给了他,“这枚戒指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不是…霍家…
不,不可能,这枚戒指当年送来姜家给倾城的时候,他早已退回给了霍霆山,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婳婳手上,上面纹路,每一处都是独一无二,谁都无法复刻,更别说造假了,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真正的见过这枚戒指,代表着霍家身份的标志,更何况,这枚戒指可是代表着霍家主母身份地位,他又怎么可能认错!如当年霍霆山送来姜家的戒指一模一样。
姜槐皱着眉头,脸上的阴郁久久化不开,姜婳见他脸色不对,生怕他又出现什么问题,刚从医院回来。
只见霍霆山一会便恢复了神色,“没什么,这枚戒指价值不菲,好好守着别丢了。”看了眼姜槐就还给了她,难道…他就是,霍霆山的孩子?
霍家继承人?
霍玦?
“外爷,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跟外婆离婚,会娶汪家的人?”
“要是姜家不跟汪家扯上关系,妈妈她…”
这一句外爷,姜槐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姜婳重新戴上戒指。
一提到妈妈,就见外爷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只听他说,“因为情债,当年我与雪梅先相识,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正想去汪家上门提亲。后来事出生变,姜家陷入了危机,需要你外婆母家的扶持。为了姜家,我无奈之下,只能与骆家联姻。我与玉珠是指腹为婚,刚开始没有太多的感情,那时候的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不娶了你的外婆。我只能好先负了她,有你外婆,我一心只想着姜家家业。就彻底跟雪梅断了关系,之后就没想过与她继续纠缠下去,要怪只怪我们无缘。多年的相处,我对你外婆就生了情,一直相敬如宾,我在外,她主内,姜家一切事物全都搭理的井井有条,娶了她,我就没有在想过其他人,想着跟你外婆好好过日子。”
“可是我却忘了雪梅的性子十分的强势,她暗中拉拢帝都权势,汪家步步高升,站到了一个谁也无法触碰到的位置,那时候我只就知道,她会暗中打压骆家,好几回你外婆险些多次出事。”
“当年我没有办法,为了护你外婆周全,我只能与她离婚。”
“你母亲那时候在你外婆身边自然不安全,也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我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我以为跟你外婆分开之后,按照当年的誓约娶了她之后,她就能够消停,谁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直到,她做的那些事,被我知晓,吵了好几次,我曾多次想要跟她分开,她却因为执念太深,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跟她纠缠了几十年,如今汪家落败,她也该消停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如此的…狗血!
不过这个汪雪梅,这么痴迷外公,姜婳也不觉得没有道理,毕竟她看过外公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实一表人才,颠倒众生。
“那当年您恨过外婆吗?毕竟是她突然拆散了你跟她的婚事,要不是骆家汪雪梅也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让外婆成为了她的心魔。”
“婳婳,这世间大多人都身不由己,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要怪就怪,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根本谈不上恨不恨。”
“是我负了你的外婆,对不起倾城,更…对不起你…”
“我让倾城与霍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