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年狗也嫌呢,替皇上办事,哪儿有不得罪人的道理?”
严世藩摇摇头,“父亲您老了,管不了具体事务,只能由我来操持,您不想出面当恶人,那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当。”
“我倒是不在乎当不当恶人,我背负的骂名还少么?”
“可他呢?他有想过,我究竟有多难么!”
说到最后,严世藩遥望京城西苑的方向。
“一个人,如果起点很高,那么走得就比较顺。”
严嵩缓缓说着,“在他的人生中间,就可以在比较年轻的时候,办成一些人很难办到的事情。”
“这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坏事。”
严世藩没有再听下去,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太多。
但他生来便是如此,只管往前走,哪怕碰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
范进回了府,恰巧撞上胡盈盈正在跟拉着新收的义女说话。
“国维进了国子监,用心科举,往后陪你的时间便少了。”
胡盈盈见范进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逝,遂又看向眼前的姑娘,“国维还年轻,你也很年轻,风花雪月固然很大,但须知,附庸风雅乃是下乘。”
“等你成了亲,做了当家主母就会知道,权力和金钱,才是婚姻的补品,大补!”
“至于爱与不爱的,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