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琳便和怀冰二人各怀鬼胎,就这么虚情假意的合作了。
皎离受到了一封说是从秦楚国送来的信件,心怀疑惑的拆开一看,竟然是沈依琳送来的。信中说沈依琳被囚禁在秦楚宫中所以不得与皎离相见,只得以书信说明。
沈依琳在信中将怀冰的事情都告诉了皎离,说只要利用好怀冰,就可以在秦楚国中再培养一股势力,说服秦戮与南明国合作。而杀死宫储冰,本身就是皎离想要做的,这样与怀冰的合作,无非是捎带脚的,不会拖累影响皎离的行动。
皎离自己思量了片刻,在想为什么他曾经那样对沈依琳,可是沈依琳回到秦楚国以后还想与他保持联系呢?
仔细想了想,沈依琳回了秦楚国,所以无论是南铭国还是离月国,都无法再用沈依琳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秦楚国了,所以沈依琳也并没有多少价值。想起之前沈依琳对宫储冰的恨意,此刻沈依琳的行为也算合理。眼下沈依琳唯一的目标,大概只有宫储冰了。
因此皎离不再多疑,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信中将此事应承了下来,顺便提到了秦楚国和南铭国合作的事情。差人将信送到了秦楚国去了。
宫储冰早上起来,发现眼睛已经肿的像两个核桃,便用凉水洗了把脸,用冰水敷了一下,才消肿。
“殿下,您这是哭了。”醉蓝将宫储冰用完的帕子收了回来。
宫储冰扭头问醉蓝道:“我是不是特别丑啊?”
醉蓝不懂宫储冰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其实宫储冰长得是很好看的,因为从小男装示人,因此眉宇间一直有几分英气和豪气,与那些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洒脱大气些。便回答道:“殿下说什么胡话,殿下是醉蓝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了。”
宫储冰歪着脑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嘟囔道:“可是旁人又怎知我是个女子,只知道我是那十六殿下,是那摄政王。我也没有平常姑娘的温婉贤淑,不懂风情万种,说白了,就是没有女人味。”她想起阿白那时刻温婉的笑容,还有袅袅纤腰,男人大概都喜欢那般恬静如水的女子陪伴在他们身边吧。
而宫储冰这样的姑娘,谁敢娶呢?
那么晋荀奕,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
“醉蓝,帮我找一套女装好不好?”宫储冰忽然吩咐道。
“啊?”醉蓝惊讶道,“殿下您还是第一次要求穿女装。”说着便起身打开衣柜找出一套简单而素净的衣裙,帮着宫储冰换上,又帮宫储冰梳起了女子梳的发髻,找了根发簪插上。
只见此时的宫储冰,全然没了之前穿着男装的气势,而是眸含清波流盼,头上的倭堕髻斜插着一支银色步摇,呈皓腕于轻纱,笑靥比花娇。真是换了一身衣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谁能认得出这是彼时在朝堂上能舌战群儒的摄政王十六殿下呢?
宫储冰有些不习惯身上这层层叠叠的衣服,甩着胳膊上的水袖,竟有些无所适从,问道:“还……还可以吗?”
醉蓝笑着点头:“若说殿下是哪个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是吗?”宫储冰目光黯淡,只可以这样的她,晋荀奕却看不到,“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醉蓝紧忙道:“可是殿下您就穿成这样出去吗?”万一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宫储冰微微一叹:“我都认不出我自己,没事的,我,我想习惯一下这样的感觉。”
小时候宫储冰看着表姐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像只花蝴蝶似的,整日在花园游玩,宫储冰羡慕的很。还有那些公主头上珠光宝气的钗子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光,也是好看的。但是宫储冰却不能拥有那些一个姑娘该有的裙子首饰,只因为她出生于皇家,出生在这个被诅咒的家族之中。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宫储冰只得从小就以男装示人,人人都以为宫储冰是个长得清秀又机灵的小殿下。
现在她终于可以穿上从小就想要的裙子,可是还是不能告诉别人,她的真实身份。
身在皇家,注定是个悲剧。当她看到朱红色的宫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一切将陷入看不到的血肉白骨与烈火之中,骨肉离散,挚爱分离,甚至家破人亡,霸业倾覆。但是宫储冰不得不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她渴望一个正常平淡的生活,渴望着初心。
只是在这个纷乱的时代,越是中下流的人越容易为了上位,在觥筹交错间迷失自我,越是身居高位的人才有权利和资格保持初心。
宫储冰小心翼翼的走在人群中,时不时有男子频频侧头一脸向往。
她还不是很习惯穿裙子,此刻是又紧张又新鲜,在心中说道:“晋荀奕,你看啊,我也可以像个姑娘似的,我从不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