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回到酒店,秦时诺看到她的那种神色。她几乎是逃回龙城的。
姜小白与秦时诺把话说开:“我可以同意取消婚约。”
“因为齐洛淇?”
“你是律师,明白怎么说话。其实婚约不过是个口头约定,没什么法律效益。咱们好聚好散,只是龙轲那儿,我好心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原来这又是为了于天意。”
“是。作为哥哥,我有责任替弟弟减少麻烦。”
“还真冠冕堂皇。”
姜小白耸耸肩,淡笑。他能预见到龙轲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的挤兑他,那小子撒娇耍浑的毛病不知道是谁给惯的,脸色一冷,他居然招架不住。
解决了婚约问题,姜小白却不知道该如何联系齐洛淇。那晚之后他去宾馆找她,却被告知她已经提前回去。
如此明显的逃避和拒绝他岂能看不出来,他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只有一个她不爱他。而人生意外太多,一个吻能代表什么?她喝醉了,是他趁人之危。
姜小白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在感情的世界里女人比男人勇敢。
龙轲没有于天意的第二年日子愈外潇洒,秦时诺对他上心,对他的儿子也很上心,姜小白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个小子围着自己跑,感觉应该很不错。
他时不时去阿霸坐坐,龙轲与常家斗得很厉害,齐洛淇两头担心情绪一直不高。他还是会要上一两杯扎啤,却不再点九十九杯水漾年华,听不得她那脆生生的祝福,怕突然把持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曾问过齐洛淇,谁教会她调鸡尾酒,她说是常岐。
就因为这个他又是好几个月没去找她。在各地出差一忙就是两三个月。白湛还因此调侃,你们姜家两兄弟怎么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工作成瘾?
他心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有女人不工作干嘛?看着别人调情!
后来齐洛淇忙着学业,阮栗儿回到龙城。
“出去这么久,玩的开心吗?”姜小白问她。
“唔,一切还好。只是姜总,我想我需要一份工作,您知道的现在奶粉钱很贵。”
“这倒是!”姜小白说,“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大规模机构投资,前几天我们刚好有个基金经理被龙轲挖走。”
“……他这样不讲情面?”
“他经常是看中哪个就过直接来朝我要人。”
“你舍得给?”
“你不知道他耍赖的样子有多可爱……”姜小白笑叹。远在隔壁会议室的龙轲打了一个喷嚏。
阮栗儿就这样成为海临的一位基金经理。
秦士煌找她谈话。
“秦士煌,我们平静的聊一次吧。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恨你,但我爱过你,我想我不恨的原因是因为爱的不深,但我没想跟你彻底成为路人,你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我们还是夫妻!”
“好吧,如你所愿,我们是夫妻。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父亲弟弟的?逼着他们背井离乡?让我爸努力一辈子换来的家业毁于一旦?好歹我弟也是你表弟。你如此不顾念亲情,为什么要揪着爱情不放?你只是不甘心!爱才不是这样,至少我理解的爱绝不是这样!”
阮栗儿继续说:“秦士煌有时候我们很像,都自私,冷漠,残忍,偏还觉得自己爱的很真。我执着于姜小白,你执着于我,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服输。借着爱的名义不惜牺牲一切,伤害一切,包括我们自己。但其实爱是一件正外部性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到处旅游,我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助人为乐不见得长寿但心里满足,当我做一件好事,就总会在关键时刻有人伸出手帮我照顾儿子。”
“秦士煌我知道你不简单,你想做的事我不去探查也不过问,但你能确保我和孩子终生无虞?每一个强权都会有新的强权去更新替代,我不想孩子也牵涉其中不能无恙。”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不离婚,但你也别来找我,活寡我守得起!”
秦士煌抬眼看着她,果然是焕然一新,她的条件听在他耳里既幼稚又可爱,他竟然不忍心拒绝。
“我要看看儿子。”他表达自己的应享的权利。
“ok!下午我会送他去幼儿园。”
“你不怕我带他回去不给你?”
“我正好少个拖油瓶!”
“……果然是个绝情的女人!”
与秦士煌结束谈话,阮栗儿约了齐洛河喝酒。
“婚还是没离成?”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没成。
“没关系,我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赚钱养儿子。”她妍妍一笑。
齐洛河喝酒点了根烟,她没离婚,他就没戏。阮栗儿忌讳婚内出轨,小时候她爸造的阴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