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英说:“老先生,我们是来拿信函的。”
“你的事先等等。”老头又看向我:“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对,就是你。”老头说:“你的面相很奇怪,我有些看不透。”
我心里偷笑,他能看透还了得?我还算是一个方士?义英说:“老先生,我这位朋友是方士。”
这个大嘴巴,之前是他说的不要暴露身份,没想到他先说出来。老头说:“方士,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造诣?”
老头对我的态度立即转变,动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我们添水,可我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是凉的,随即就把水杯放下。
这种伪方士传承的方士我通过四派了解到一些,传承什么样基本就是什么样了,后天修炼也只是更加熟练而已,少有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不过也有一些天资异常的人,得到传承之后可以继续修炼,这种情况万中无一,而且要凭运气,提前检测不出来。
“我先天条件比较好,运气而已。”我模棱两个的说了几句,也就不再多说。
老头见我不愿多聊也只能放弃,从里屋拿出一方砚台。从外观上看很古朴,也很有年代感。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砚台的老新我看不大出来,毕竟原料是可以找到一样的。
可义英看到砚台之后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了。我知道他一定认识这玩意。
“诡砚?”义英说:“老先生还请明示。”
我以为是鬼砚,义英轻轻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诡字我猜明白是这个名称。
“诡砚是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老头说:“这个案子我想你也明白是什么案子了。祝你们好运。”
老头说完老神在在的站起身走到桌前提起毛笔,打算继续没完成的画作。
我问义英:“诡砚是什么,看你脸都白了。”
“这东西邪性。”义英站起身,看了眼老头,这次招呼也不大,转身就走。
走出老头的小房子,上了车义英才缓过劲来说:“诡砚很多,也不一定每一个都邪性。这是诡山采出来的石头刻就的。”
我虽然不懂砚台,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诡山这个地方,更不知道什么诡砚。可看老头拿出来的那个砚台做工非常考究,如果说出自宫廷我也信。
我拿过义英手里的砚台端详,的确,雕篆出自高手。整体的造型非常别致,一个长发妇女蹲在砚台边上洗衣服,砚台四边还有一些松柏树木的纹饰,非常美观大方。
苏清雅也不知道诡砚的事,义英说:“诡砚很多,不过大多砸碎了。诡山就更神秘了,现在几乎没人说得准在什么地方,有几处深山都出现过诡砚,总共有四五处吧,我们要解这个案子就要挨个找。”
我看着诡砚,没什么特别,就像从坟堆里拿出来的一件明器。
义英说:“诡砚不是用来写字的,也不是用来磨墨的,就是用来砸碎。”
他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致,推他一把说:“说说。”
诡山不叫诡山,诡砚也不叫诡砚,这是后世给他的称呼。传说诡山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什么都有。诡砚就是满足愿望的一个媒介。
义英说:“你听过阿拉丁神灯?”
“别胡说八道的,怎么还搞上外国神话故事了。这诡砚也流行出口?”我呵呵一笑。
“阿拉丁神灯可以实现人的愿望,诡砚也可以。”义英嘿嘿一笑:“不过这诡砚与阿拉丁神灯完全不同。他不一定能实现愿望,出现的有可能是财富,有可能是气运,也有可能是灾难,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也没有,谁也说不好砸碎诡砚之后会出现什么。”
“哈哈,”我大笑:“这不是抓奖吗?有的人抓了彩电冰箱,有的人什么没抓到,还有的人倾家荡产。”
“跟这道理差不多。”义英说:“我倒是听过诡砚的几个故事,你想听吗?”
“我现在有个急切的问题,晚上我们住那?”我还是问重要的事,总不能一直在车上聊天。
义英说自然是去酒店,今天晚上他请客。开了几句玩笑,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义英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们说诡砚的事。
义英分享了几个故事,开头是一样的,说的全是诡砚的神奇,结局却天差地别。
大唐初年,天下初定,百姓们也终于能安心发展生产,日子也算有了盼头。
廖洲,唐朝时的一个地名,现在是不存在了。那个地方出现一个军官,至于是裨将还是伍长就不好说了,反正有点本事,许多地方官员都卖他点面子。
这人就是当地的一个流氓,也可以说是混混,打砸抢什么都干的一个人。
不得不说,这个人有眼光,李渊即将得天下的时他主动当兵,一场仗没打天下已定,依靠钻营取巧也混的是风生水起。
这个痞子名叫张阿四,他爹生了第四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