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仗告捷,童宁心内,却没有多少得意,童振国离开之前的那一眼,阴仄之中有带上了几分逼人的狠戾,叫童宁心下不由一紧,总觉得,童振国像是隐忍着什么大招一般,叫童宁一时很是惶惶。
不过,既然,与童振国的对决,已经走上了明面,童宁便也无所畏惧了,总之,这一条路,终究是要走到底的。
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童宁回到了久违的童家。
站在童家大宅的外面,童家大宅的情况,尽收眼底,十多年过去,原来属于母亲的沈家大宅,变成了童家大宅,外观看上去,大宅还是与从前无异,可实际上,这么些年过去,童宁都很少回到大宅,她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被当在自己的家门之外。
好在,现在,她终于赶走了童振国和消散,夺回的母亲的房子,于童宁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一座房子,更是童宁珍贵的回忆。
重新以女主人的姿态回到这里,童宁低眸,整理了一番思绪,推开门,映入眼前的,是有些熟悉的布局,只是,屋内的摆设,全都换过了一遍。
童宁记得,以前的大宅,装饰的温馨淡雅,现在,入目望去,反倒是满眼的金光,纸醉金迷,童宁看到的,只有物质充斥的欲望,哪里还有半点儿温馨。
童宁叹了口气,看来,这大宅还是要长信装饰一番,她可不喜欢童振国这样,把野心都摆在家里了。
童宁观望了一眼大宅,遂朝着二楼走去,只是,当童推开母亲的房门,便被利民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摔在了地上,一地狼籍,像是被人洗劫一空,看着眼前的场景,童宁忍不住的蹙眉,她的手心紧紧的握着,因为,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被人摔坏了。
那个人,摆明了不愿给她留下一点念想,甚至,连去世的人都不愿意放过。
童宁咬牙切齿,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童振国,还能有谁。
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毁坏母亲的遗物,那可是,与他相守了十几年的人,童宁不禁哑然,究竟是什么仇怨,竟然,让童振国,连死去的妻子都不愿意放过。
童宁加深呼吸,强忍着心痛,将屋内的东西收拾一番,虽然母亲已经离世,可是,童宁还记得,母亲是一个及其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脏乱。
将屋内收拾齐整,掉落在地面上的一张小小的照片,却是吸引了童宁的注意。
照片上是两个人,其中女子,容颜娇俏,俏丽的面容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眸望向身旁的男子,即便是隔着相片,都可以看清楚,她眼中的深情。
照片上的那个字,是童宁的母亲,可是,照片上的男子,却不是童振国。
“这是谁?”
童宁眼眸紧紧盯着那张相片,总觉得,这其中,大有故事。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与童振国的关系,本就不和睦,再加上后来,母亲离奇死亡,这件事,本就是童宁心上的一根刺。
只是时过境迁,要查清真相,本就不是易事,童宁这些年,一直受制于童振国,连接近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今日,这张相片的出现,却是打开了童宁寻找真相的大门,也许,当年母亲的死亡,的确有隐情。
如是想着,童宁定了定心神,这一次,她要查明真相。
正在思索中,门铃响了,童宁顺手将相片放在了桌上。
“子明,是你啊,快进来。”
看着门外,带着鸭舌帽,用一副大黑框眼镜遮面的贺子明,童宁不由得笑了,他这幅模样,还真有点儿侦探的范。
贺子明面色有些凝重,摘下他的黑框眼镜,露出的一双眼睛里,明显带上了几分严肃。
童宁一看这情况,便知事态严重,她让开了路,将贺子明迎了进来,给他倒上了一杯冰水。
贺子明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额头上还挂着几粒汗珠,他也不在意,胡乱的抹了一把汗珠,眼神灼灼的看向童宁。
“我调查了过你家的那位保姆,发现,在你母亲死亡之后的一年时间内,她的银行卡上,突然多出了一笔钱,而这笔钱的来源,是一个不明账户,我试图查出着账户,可是很遗憾,这个账户,自从转出这一笔账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根本就查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账户,一定与你母亲的死有关。”
贺子明灌下一口冰水,面上的凝重减轻了几分,可他话语中头颅的欣喜,却是让童宁不寒而栗。
“所以,我妈妈的死,是真的有人下操控,到底是谁,要对付我妈妈?”
童宁垂下眼眸,暗中略过一抹担忧,她一直渴望查到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贺子明看了一眼童宁,怕童宁接受不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