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飞廉再三叮嘱我要避开那女人,但我又怎会甘心在这傻等着?我和飞廉约好还在这里碰头,便借着撒尿的名义开溜,我沿着围墙根子一溜小跑,在某个不太起眼的背阴处找了棵枝繁叶茂的树爬了上去。从高处往下看才发现那些帐篷并不是胡乱排列着,而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呈圆形分布,而那被围在中间的帐篷显然要比其他帐篷豪华得多,看来免不了是要往那帐篷中去探一探了,但在此之前,还得先确认确认那诡异的女人的位置,也不知她是否也在那帐篷中?
我正这么想着,却感觉到有异样的目光在仔细打量着我,那突然间猛烈袭来的恶意激得我浑身一冷,不由得有些汗毛倒竖,但当我下意识的往那目光投来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时候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便见这堡垒里大半的守卫都气势汹汹往我这边围拢过来,难道我暴露了行踪?我立即扭头看了一眼肩上,幻象虫依然老老实实呆在那儿,那这是怎么回事?莫非……
我那不好的预感又来了,对比我也只能苦笑一下,要逃,现在已经为时已晚,若我的猜想正确,只怕是又免不了一番恶战,而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倒不如将计就计,拼死一搏。这异常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飞廉的注意,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这家伙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大大方方在那中央的帐篷顶上现身,戏谑的看着那些惊讶莫名的守卫,一脸的邪狞与狂妄,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恶人。
那原本朝我这边涌来的人理所当然的调转了目标朝着飞廉而去,只听飞廉一阵轻狂的大笑,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要特意告诉你们,你们的巫女已经被我掳走了!要想她平安无事,你们最好乖乖听我的,哈哈哈!”
“你胡说!我们巫女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被你掳了去!刚才还在指点我们抓捕逃犯呢!”那些守卫中立即有人暴怒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指点你们抓捕逃犯?哈哈哈哈哈哈!你就那么确定那是巫女的本意?”飞廉邪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又抬手指了指我在的这棵树,用嘲讽的口吻继续补充道:“你们倒是看看那树上,有人没有?”
于是又有好几个人往我这边来,围着树打量了半天,又惊慌的向其他人汇报树上真的没有人的事实,一时间众人都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抓住他!”众人又马上群情激愤起来,朝那中间的帐篷涌去,飞廉此刻却真如魔王附身一般,哈哈狂笑起来,直笑得那帐篷都快要跟着抖了起来,才终于说道:“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
说罢,飞廉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了,那不明所以的众人又是大惊失色,误以为飞廉也用了风角之术,但飞廉的模样又显然不是隐之族人,便纷纷猜测他是何方神圣,到最后,竟然变成了隐之族秘术外泄,并被外人习得,前来绑架巫女,意欲屠族的谣言。飞廉真不愧是用虫的高手,用这种伎俩把这些不擅思考的隐之族玩弄到这地步,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
虽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但倘若那巫女不现身,继续躲在暗处发号施令,那飞廉大可再次反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若那巫女现身,谣言自然不攻自破,我们也难免被追杀,但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确定那巫女的所在,继续进行下一步行动了。这其实是一招险棋。好在飞廉倒是颇有自知之明,早趁着刚才混乱的间隙钻到树上,拉起我就钻进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帐篷里。
这帐篷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整洁,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厨具,亦别无其他。只是此刻那床上却有一人在酣睡,旁边的椅子上正搭着一件挂着绿臂章的衣服,写着“柒”,那衣服口袋里,隐约冒出一串钥匙的头来。
也不知是飞廉这家伙早就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他二话不说就轻手轻脚掏走了钥匙,拿在手里一看,竟然和那先前关我们的牢房门的钥匙长得一模一样,便听飞廉嘿嘿一笑,道:“正好给他们来点好玩的。”
我们正要从帐篷出去,就听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牛高马大的隐之族人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一把揪起床上的那个,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赶紧起来干活了!”
这声音真是声如洪钟振聋发聩,那刚被扰了美梦的人当即显得有些烦躁,正想发作,一眼瞥清眼前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抓起衣服披上,又一把取下墙上的鞭子,就跟着那人往外走,走到帐篷门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