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目光在千尺的脸上划过。
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千尺只得和盘托出:
“方才进宫之前,臣收到最新的线报。”
有一个疑似是赵裕文的青年男子,以“虞文”的名义,在京郊租下了一辆马车和一座宅子。
马车从京城中接走了几个乔装打扮的人,却没有回京郊的宅子,而是离开京城,不知所踪。
因为现在京城的情况已经稳定,安防工作也要比之前松懈很多,并没有人严查出京进京的车辆。
要不是因为那些人打扮过于浮夸,甚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此事。
而千尺一听到“虞文”两字,却立刻联想起前年科举考试的事情,心中也有了猜测。
“大胆!”
果然程宁听到“虞文”这个名字,大为恼怒,手掌愤恨地拍在案几上,把桌上的纸张笔墨震得跳了一跳。
虞文此名,还是当初赵裕文为瞒着赵锐,偷偷参加科举时用的化名。
也是因为此事,程宁对他多少还有几分怜惜。
认为赵裕文并非一味盲从父亲,也不像赵锐那样满心只有权势。
谁想到,他现在还敢堂而皇之的用此化名,却不是为了报效朝廷,而是为了勾结乱党。
枉程宁为着爱才,没有追究他的罪责,还保全了他的一条性命。
这就好像昔时美好的回忆,顺便变成了如鲠在喉的鱼刺。
“千尺。”
“臣在。”
“把赵裕文和赵氏的余孽抓捕归案,最好做到一网打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