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贵族之选”
杏花楼前，高高挂着两条横幅用于揽客。
苏氲走近一看，被上面的用词逗乐了。
这是千尺想的广告词吗？
“你猜，这是说的什么？”
程宁一手将苏氲紧紧护在怀中，一边跟她说笑。
“嗯……说这家茶楼的点心？受人欢迎？我们总共也没吃过几次，怎么就风靡后宫贵人了？”
苏氲忍不住吐槽，千尺这是拉着虎皮做大旗啊。
“傻子。”
程宁的手指在她额上轻轻一弹，表示苏氲猜错了答案。
“那是什么？”
苏氲好奇不已，程宁却但笑不言。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还这么神秘？
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氲撇撇嘴，对程宁的故作高深很不满。
小二依旧机灵地将二人引到了包厢中，又打开了朝里的窗，好让客人可以看到楼下的场景。
苏氲不经意地四处看着，发现二楼的包厢几乎都坐满了，而且全都打开了窗子。
看来是楼下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果然，一楼的大堂正中，早已布置好了一个稍宽的舞台。
比以往说书先生的舞台要大得多，这是要有表演了。
苏氲正探着头看，舞台上已经走上几个人，手里还拿着些乐器竹板之类的。
“好！”
几人方才坐下，发出几声铮铮锵锵的声音，就开始有人叫好了。
苏氲有些错愕，莫非这些人没看过乐器表演？
她正暗自腹诽，却已经有另外两个空着手的人上了舞台。
原来不是乐器表演，而是要演戏。
话说前唐年间，青城山上有一门派……
台上的人演绎着故事，台下的人也全神贯注，似乎被吸引到故事中。
“师兄，不好了！”
女子匆匆上台，将男子拉走，这个故事的第一部分便完结了。
这下，台下的又开始叫好了，还议论纷纷。
这……
这不是……
苏氲瞪大双眼，半天才狐疑地扭头看向程宁：
是你搞的鬼？
“你不是说，要把你的故事传播到民间吗？”
程宁好笑地往苏氲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
自己说的话，一转眼就忘了？
倒好像自己骗她似的。
“可，可这也太快了吧！”
苏氲有些不敢相信。
这才多少天？
自己在宫中的戏也不过刚刚排到满意的程度，这茶楼里的戏班已经排完上演了？
而且，根据茶楼中看客的反应，这并不是第一次上映呢。
“这么说，门口那横幅……”
原来是给我写的戏做的广告？
“嗯。”
程宁笑着点头，又为她解释：
“刚刚演了几场，就吸引了京中的许多百姓。生意一好，这戏班子自然而然就会加紧排练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楼下，二楼几乎全都坐满了人。”
“确实是。”
苏氲往下打量。
尽管戏已经演完，观众们还似乎不能自拔，看着空空的舞台交头接耳着什么。
“这种新的戏曲让观众们很新鲜，剧情又很吸引人。据说有不少茶楼都在打听，何处能请到这样的戏班来茶楼演出。而且，京中有不少权贵，也想请他们到府中演给内宅妇人看。”
程宁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苏氲。
武侠戏的大受欢迎，是程宁和千尺也没预料到的。
程宁本来只是想满足苏氲的愿望，在民间表演几场罢了。
现在倒有些供不应求的架势。
看来，自己这位皇后也是十分有编戏的天分了。
“这么受欢迎？”
苏氲双目放光，简直怀疑程宁在骗自己。
“你刚不是看到了吗？”
程宁努努嘴。
杏花楼请的这个戏班，并不是什么知名的老牌戏班子。
那些老牌戏班子，多半有自己的场所，不会在茶楼里这么狭小的地方唱戏，他们的装备也要齐全得多。
这个小戏班，在杏花楼唱了几场之后，可以说是一鸣惊人，一夜成名，慕名而来的人只多不少，还有想挖角让他们去其他茶楼的。
不过，据千尺说，这个戏班班主算是知道感恩，毕竟戏本子也是千尺拿来的，他们也老老实实地继续在杏花楼演。
目前来说，京中找不出其他有这样完整戏本子的戏班了。
接下来，程宁打算把苏氲所写的戏本，以“皇家戏班”的名义公布一部分，好让民间的戏班也用于表演。
反正皇上不缺那点卖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