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

    程宁听这意思，合着赵裕文这个毛病就是个未知之数，只能看天意。

    “皇上。”

    赵裕文见程宁去而复返，猜测皇上是来看自己的，于是又打了一声招呼。

    不过方才皇上已经命自己不要动了，于是他只是扭了扭头的方向，别扭地转动着眼珠。

    “你现在感觉如何？”

    程宁走近了一些。

    赵裕文的脸色依旧惨白，但比前两天的透明纸一般还是要好了不少。

    他的眼神倒似有些活泼，四处乱转着，活跃的很。

    “多谢皇上关心……伤处还有些疼。”

    程宁问一句，赵裕文便答一句。

    但他的神情分明还是有许多疑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罢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仔细一打量，赵裕文的外貌其实还是有几分赵锐的影子。

    程宁摇了摇头，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你现在可还记得些什么？”

    “我……”

    赵裕文张了张口，脸色又晦暗了几分。

    他低垂眼帘，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我只记得自己在写字画画……”

    居然只记得这些。

    看来赵裕文还真是一心喜爱舞文弄墨之事。

    看他心情有些低落，程宁不由生出一丝内疚，自己是否过于咄咄逼人了？

    于是难得好心地安抚道：

    “这也是正常的，你原就是翰林院的编修。”

    “我？这可当真？”

    听到这个官职，赵裕文显然有些兴奋和惊讶了。

    世人皆嫌翰林院清苦，这个赵裕文还真是……

    苏氲忍不住笑了：

    “皇上说的话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赵裕文脸上的喜色没有维持多久：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你先好好休养便是了。”

    程宁没再问，而是让赵裕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