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蛊术对中原正派来说,也算是邪术了。
到时候,她们怕是会吃上不少苦头,不过,这也算是对她们害了这么多人的惩罚吧。
终于尝到了蛊毒反噬的滋味,苗儿这次真的是泪眼迷蒙,眼泪汪汪了。
可惜,她作恶多端,程宁和苏氲自然不会再可怜她。
“几位道兄,就此别过了。”
逸风朝着几个道士拱手,他们属于不同的门派,修炼的道术也各有不同。
逸风对这类人很了解,他们对凡尘俗世和朝堂并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想与皇上结交,事实上,若不是逸风与睢先生有一段缘分,也不会一直相助皇上。
按照事先说好的,交代了道士们几句,逸风便把苗凤母女交给了他们。
至于他们要如何研究,就不是逸风能约束得了的了。
苗凤怕苗儿惹祸,一再告诫她不要胡说八道,心中深悔自己当初随意放苗儿到江南来。
苗儿此刻心如死灰,只是犹带不甘地回望皇上的院子。
余一走到苗儿身边,叹了一口气。
“可是皇上有什么话交代?”
苗儿一脸期待地看着余一,余一摇了摇头。
“皇上没有话要跟你说,是皇后娘娘。”
“她……她都赢了,还要说什么。”
苗儿一撇嘴,想要骂人,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余一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
“什么?”
“娘娘说,苗儿姑娘肯定觉得是自己输了,她赢了,却不知娘娘从来不曾觉得这种事能用输赢来定论,只在于姑娘的心罢了。”
苗儿将此话咀嚼了半晌,愣愣地摇头:
“我听不懂。”
“从姑娘看上皇上,就对娘娘起了歹念的那一刻起,姑娘就注定不会赢。娘娘念在姑娘从小生长于苗域,不曾见过正常人的感情,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所以特命咱家来告诉姑娘一声。”
余一说罢,不再看苗儿,转头就走。
苗儿依旧呆呆地看着余一的背影,苗凤脸上已是泪意盈眶。
苗域的情况与他处不同,男子皆是用于炼蛊的器具,所以苗儿从未接触过什么英伟男儿,对皇上一见倾心也属正常。
只是她又从不知道何为情爱,自小肆意妄为,既然看上了便想占为己有,毕竟她也不懂得凡间的皇上的厉害。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她。
两人各怀心思,被高人们带走了。
“苗儿她们走了吗?”
苏氲好奇地对着窗子外张望。
“回娘娘,都走了。”
余一弓着身子。
“可算走了。”
程宁摇了摇头,此次还多亏了逸风,用寻常人的方法,也肯定没办法治住苗域。
“你没有不舍得?”
苏氲一挑眉毛,调侃道。
程宁拼命摇头,开玩笑,谁会不舍得,他可是个凡人,不想被人下蛊。
“我们要回去了吗?”
“处理完这里剩下的事情。”
程宁整肃面容,好不容易把苗儿给弄走了,为祸江南的苗域也清理完毕了。
接下来也该好好处理刘奇的事情了。
刘奇在地牢中已经悔了一千零一遍,也对着刘夫人日日忏悔。
无奈那许师爷,深恨刘奇拖累了自己,每天都在地牢里对着刘奇骂骂咧咧,要不是被分开关着,许师爷大概想冲上去跟刘奇打一架。
直到皇上处理完苗儿的事情,许师爷才知道,这件事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苗儿,他顿时按捺不住了。
趁着守卫要将刘奇许师爷一干人带到御前的工夫,许师爷冲到刘奇面前拳打脚踢:
“愚蠢!愚不可及!你自己蠢就罢了,还找了更蠢的义女!毒害皇后也敢做得出来!这下我被你害惨了!”
毒害皇后!
刘夫人直到今日才明白刘奇为什么那么后悔。
她就知道那个苗儿狼子野心,什么都敢做,只可怜她一个巡抚夫人,没得刘奇什么好处,却要跟着他一起受罪。
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膝下无儿,倒也不怕连累了子女被诛灭。
刘奇挨了许师爷一脚,本来要回嘴,可是听到他骂的内容,却也是哑口无言。
给他一百个脑袋,他也想不到苗儿会做出这种事啊,要是刘奇早能料到,哪里会让苗儿留在刘府?
刘奇懊悔地回头看了刘夫人一眼,却见刘夫人垂下头,没有再看他一眼,显然是怪他隐瞒至今,不欲再跟他说话,刘奇顿时心如死灰。
“许师爷,你自己做的什么心里没数吗?也不独独是毒害皇后这种事。”
余一站在地牢门口,冷冷地嘲讽,许师爷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