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家是学医的,怎么能是他比得了的?或许就算摆一句男性赤裸的身躯在她面前,她依旧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解剖才对。
好吧,谢政扬发现他邪恶了,但也发现了这个女孩子的可怕之处。
至少,是他认为的可怕之处。
三天后,孔德明帮着纪暖飒联系好了搬家公司和家政公司,在家政公司把屋子清洁好之后,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回了纪家的别墅。
胡妤准备了鞭炮,在众人进门前先“噼噼啪啪”炸了一番,算是和过往的晦气一刀两断。
喜庆搬家这天,纪暖姿没有在。
而谢政远就坐在车里,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那热闹的一幕。好几次,他都想下车,可是手扶上了车门,最终还是打住了。
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结束,至少他还没有弄清,所以哪怕他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想要跟她说话,目前他唯有忍耐。
莱依跟他说,让他提防着点纪暖姿,谢政航已经被对他们的仇恨冲昏了头,被纪暖姿所谓的不计恩仇的爱情蒙了双眼,要他这个弟弟帮忙看着点儿。但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对于谢家大房,他不会愧疚,不会心软,自然也不会为他做什么。谢政远向来是一个爱憎分明、恩怨分清的人,他可以万般柔情,也可以冷酷绝情,真正让他担忧的,是谢鹏对他说的一番话。
案子审理结束后,他去见过谢鹏,问了他一些关于绑架纪暖飒的事情。
谢鹏听了,一脸笑容满是轻蔑之情,嗤了一声,反问他:“我既然都已经把知情人控制在了精神病院,还需要找人绑架毫不知情的纪暖飒吗?谢政远,你怎么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了这个问题上就闹不清了?”
“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是谁在捣鬼?”
谢鹏闭目摇头,坦然道:“我不知道。我也必要骗你,那么多罪我都认下了,又何须漏了这一条根本构不成多大威胁的罪状?”
谢政远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谢鹏笑,笑得眼角溢出了泪光,“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骗你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去问问纪暖飒,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人家才会打着‘巨款’这样找不到根源的借口来找她麻烦。”
但是谢政远清楚,纪暖飒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五年来,她都是在牢狱里度过,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度过的,她哪有时间去得罪人?除非是牢狱里的人出来找她麻烦。可是他去找过尚未刑满的满玉了解过,和纪暖飒有过不愉快的人都还在监狱里,根本不可能是那些人所为。
那么,会是谁呢?思来想去这么多天,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他都是一无所获。最后剩下的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的真正目的不在纪暖飒,而是他谢政远或者是展飞。那些人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警告他谢政远。若真是如此,他便只有远离她才能让她安全,至少在他弄清楚一切之前,只有和她保持距离。
纪家人欢喜地进屋后,谢政远驾车回到了公司。
没想到的是谢政航竟然已经在他办公室等他许久了,并且刚一见面,就没好气地挥起拳头冲他砸过来。
谢政远灵敏地避开,这才躲过一劫。
“你做什么?一见面就动拳头!”谢政远拉扯衣服的衣襟,掸平衣服的褶皱,不悦地回到办工作后坐下。
谢政航一脸怒气地冲他扑过来,双手用力地拍在办公桌上,瞪着他怒问:“你跟爷爷说了什么?为什么今天一早股东会就决议把鹏翔交给你来管理?”
谢政远诧异地抬起眼,顿了个一两秒,才确定所听到没有错,“股东会决议把鹏翔交给我来管理?”
话刚问出口,他就立刻明白了。
一定是莱依在谢旌博面前说了什么,谢旌博听了进去,于是命令股东会作出如此决定。虽然谢旌博得了一场重病,精气神也不再如前,但实权还是握在手里不放。
看来这是真的了,难怪谢政航会这么生气。
“你说!你跟爷爷说了什么?”
谢政远耸了耸肩,双肘撑在皮椅把手上,故作好奇地问:“股东会任命我什么?董事长?还是一个小小的总经理?”
“谢政远!”
“冷静一点儿,这里是展飞,不是鹏翔。”谢政远悠悠然道,对谢政航的怒火全然视而不见,相反的,还故意火上浇油,“不过我看以后到了鹏翔,你也不能对我大小声了吧?”
“你!”
“好了,别大眼瞪小眼的,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搞得像敌人一样……”
“你把我当自家兄弟了吗?”
“你是我大哥!”
“得了吧!这种话说给爷爷听或许还能骗到他老人家!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惺惺作态,是什么就是什么?别给我假装善良!你谢政远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如莱依所说,谢政航已经被所谓的仇恨冲昏了头,谢政远也没有必要再和他客套下去,站起身与他平视道:“你急什么?哪怕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