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珺毫不客气地回道:“朕来姐姐家接姐姐回国。(书^屋*小}说+网)”
魏文诗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孩子气,昭明公主倒是乐了,故意瞪大眼睛问道:“真的吗?父皇真要把姑姑接回去?那真是太好了!”于是也不管魏文诗有多嫌弃拉住她的手,欢喜地说道:“姑姑,我们一家终于团圆了。”
上官君正心生不悦,可是碍于他是臣子不便开口,又怕因此遭皇帝猜忌,只得轻咳了一声。
燕皇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昭明公主,魏夫人身上有一半的血统可是我们大燕国的人哪!况且她现在是宰相的夫人早已嫁夫从夫了,哪能回娘家去呢?”
“就是!皇姐就不要开玩笑了。”王元思知道昭明公主是故意让燕国人难堪,不由瞪了她一眼。
这时上官老太太听说皇帝皇后亲临连忙带着人前来拜见,皇帝却道:“老人家年岁大了,回去吧!”
上官君正连忙亲自门口拦住老太太,拜道:“母亲且回,皇上皇后隆恩,您不必参拜了。”
上官老太太闻言又打轿回到自己的住处了。
两国帝后分宾主落座,燕皇说道:“适才听得越皇所言,看来你们姐弟已经相认了。”
越皇却站起身,道:“朕虽一国之君却只有这么一个双胞姐妹,今日她站着朕坐着如何得安?”
燕皇闻言叹道:“谁没有姐妹?朕亲妹幽兰公主已过逝多年了。”于是吩咐:“给上官丞相夫妇赐座。”
上官君正夫妻哪里敢坐?越皇亲自扶着姐姐坐到座位上,含着泪说道:“你我姐弟三十五年不见,远隔大海天涯路远,今日重逢何等福气?”
魏文诗只是叹气,母亲杀了越国的先帝她的父皇,谁能保证这个弟弟不会替父报仇?
哪知越皇竟拿自己的赤玉牌递给她,道:“原以为是异母姐弟,却原来竟是嫡嫡亲的骨肉。”
魏文诗听得明明白白,连忙接过赤玉牌,却只见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赤色美玉,不由疑惑地看向越皇。
越皇道:“姐姐可滴血打开赤玉牌,一看便知。”
昭明公主心道:看来父皇还没被这次相认冲昏头脑,疑心重的父皇还是要试探试探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他的亲人。
哪知魏文诗并没有动,而是将赤玉牌递到越皇面前,道:“这块赤玉牌我不打开也打不开,所以说越国皇帝你认错人了。”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认我?魏文诗表面上文文弱弱其实也不是容易弯折的脾气,她起初拿到赤玉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听说要自己滴血打开赤玉牌便恼了。
周云鸾一声叹息,要说之前她不敢确实魏文诗是越皇的姐姐,现在百分百相信了。虽然魏文诗冷冷清清一个人不爱言语,可是骨子里的傲气比越皇不差分毫。
越皇也不接赤玉牌,魏文诗的手却不收回,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让谁,却听一声轻笑,昭明公主走到他们中间接过了赤玉牌。
昭明公主掂量着这块赤玉牌,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林玉卿,于是迈步走到林玉卿跟前,道:“安平公主好久不见哪!”
越皇眯了眯眼,这个看上去清凛凛的人就是欺负女儿的人吗?于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朕听说大燕国只有一位嫡公主,怎么又多出来了一位公主?”
昭明公主笑着回道:“父皇,这位安平公主原本是上官丞相的外甥,原京南知府现在的沙陵县知县林大人的独生女儿。”
越皇点了点头,道:“怪哉怪哉,女受封其父被贬千里。”
皇后不动声色地接过丫环递上来的茶,吹了两下轻轻抿了一口,方道:“大千世界果然变幻无常。本宫恭贺越皇寻到异母姐妹,也希望越后能寻到亲生儿子。”
周云鸾听了皇后的话心里犯堵,她认为李承煜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如今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否认了,于是顾不得矜持,说道:“皇后娘娘,昨天晚上邦宁公主曾言只要安平公主回来了就可以帮臣……本本本宫……”
时隔二十年周云鸾在皇后娘娘自称本宫还是很不适应,竟是因为胆怯将下面的话吞下去了。直气得昭明公主转过头去,母后的气势和人家大燕国皇后的气势不仅不在一个档次,简直太丢人了。
越皇却更加心疼这样的女子,拉着周云鸾的话说道:“昨天晚上燕皇说六殿下就是云鸾的亲生儿子,是落全那个奴才咬定了掉换皇子之事。邦宁公主曾言只要安平公主回来就可以查出六殿下是不是云鸾的儿子,现在安平公主已经来了,这件事也应当有个结果了吧?”
林玉卿淡淡地扫了越皇一眼,这一眼看得越皇这个火大,他是帝王是天子,林玉卿却未把他放在眼里。她举止优雅端庄稳重,眉目清凛气势不凡。又联想到昨天晚上邦宁公主的言行,心说大燕国的女子竟是这般出众。
林玉卿只向皇后一礼,道:“母后,若想知道越国皇后与六皇兄的亲子关系倒也不难,只需要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