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军区机关门诊部的吴主任。以前做过军医,据说医术高明。现在经常带着医疗小组去各首长家做医疗保健,深得军区首长的喜欢。
种种消息,让白杨在女孩子心目中炙手可热,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女孩子如果还挑三拣四,一定是脑子有毛病。
在大梅眼里,杜鹃就是脑子有毛病的人。
白杨对杜鹃情有独钟,最愚钝的女孩也能看出端倪,可杜鹃却不为所动,就像没事人似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打量着白杨和这个世界。
因为杜鹃,白杨现在每天正课时间,都会拿着日记本,夹着钢笔,在舞蹈队的练功房里待上一阵子。
女孩子们在练功,他坐在一旁的小木凳上,那是队长经常坐的位置。白杨代表的是文工团机关领导,他一来,队长只好站起来,不断大声地纠正着她们训练的动作。队长严厉认真,她们这些女孩子因有白杨在场,动作也做得标准卖力,有一双异性的目光在她们身体上扫来扫去,她们感到舒畅亢奋。
有时一堂课,不知不觉就过来了。休息的时候,女孩子们有的擦汗,有的在喝水,她们做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那么随意和大大咧咧,而是努力依旧摆出跳舞的优美姿势,或倚或靠。总之,她们此时在白杨眼里,一个个都变成了淑女。
队长走到白杨面前,一脸感激地白干事,以后还要经常来指导工作呀。
白杨淡淡地笑一笑,他的目光越过队长的肩头去望杜鹃。杜鹃背对着白杨,亭亭地立在窗前,她的目光望向空荡荡的操场。
白杨收回目光望着队长道张队长,麻烦你让杜鹃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张队长意识到了,微笑着好的,你要多鼓励她跳舞,她可是个好苗子。
白杨微笑着冲队长点点头离去了。
白杨是小声和队长交代的。队长走到杜鹃身旁公事公办地杜鹃,白干事找你有事要谈,他在办公室等你。
许多休息的女孩子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大梅。
杜鹃转过身,冲队长是!
她把擦汗的毛巾搭在肩上,穿着练功服向门口走去。杜鹃在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包围中,走出练功房。
郑小西冲大梅说打着公事的幌子又去谈恋爱,谁不知道哇。
众人也小声地议论着,队长转过身大声地不要瞎议论,杜鹃不可能谈恋爱。排练了。
女孩子们又齐齐地站在队长面前。
杜鹃在白杨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便进来了,湿湿地站在白杨面前。白杨灿烂地冲杜鹃请坐。
他还起身为杜鹃倒了杯白水,放到杜鹃面前。
杜鹃一脸无辜地望着白杨白干事,是我练得不够好,你要批评我么?
白杨痞痞地看了眼杜鹃,坐在桌对面的椅子上杜鹃,写过入党申请书么?
杜鹃立起来汇报道报告白干事,写过几次,都交给我们的张队长了。
白杨摆摆手,杜鹃又坐下了。
白杨就又说杜鹃你要进步,光提干不行,还要入党,政治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杜鹃又立了起来,立正道是,白干事。
白杨也正经起来这样吧,晚饭后,我在军区院门口等你,我要找你谈一谈。
杜鹃犹豫了一下,白杨直视着杜鹃。杜鹃小声地知道了,白干事。
白杨你要积极向组织靠拢。
杜鹃又说了声是!
杜鹃走了,白杨想起杜鹃的样子,捂着肚子笑得蹲在了地上。
杜鹃回到练功房,大梅还是明知故问地问了杜鹃。
杜鹃一脸天真地白干事找我谈入党的事。
大梅当然明白,白杨这是以工作名义在变相地追求杜鹃。
以组织的名义
在军区大院门口,白杨扶着自行车,歪着头在等款款走出来的杜鹃。
杜鹃身穿军装,走到白杨面前不解地问白干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白杨一甩头,跨上自行车,双脚拖在地面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上车。
杜鹃犹豫一下,一蹦还是坐到车架上。白杨一用力,自行车箭一样地向前蹿去。
白杨快速地在马路上的车流人流里穿行。杜鹃吓得下意识地抱住了白杨的腰,嘴里发出尖叫。杜鹃的叫声,让白杨车速更快。他不时地打着车铃,在人群和车流里左冲右突。杜鹃死死地抱住白杨的腰,她甚至闭上眼睛,把脸贴在白杨的后背上。她无法回避地嗅到了白杨身体的气味。这是一个青春男人的味道。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靠近男人。雄性的味道让她在一瞬间有些迷离。在迷离中,白杨突然刹住了车,她清醒过来,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是一家露天旱冰场,许多青年男女欢叫着在玩着旱冰,旱冰鞋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隆隆的巨响。
溜旱冰在当年是时尚男女最喜欢的一种运动,刺激又富有激情。男女的叫喊声和旱冰轮的摩擦声,发出巨大的轰鸣,营造出了一种魔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