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像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像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像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裹,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三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器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的吹着口哨,幸福得昌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智慧,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这辆铺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入爱河,而此时的牧牧还在屋里闷头大睡。渐渐地粗心的牧牧看出端昵。妻子有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他们的婚姻已有两年,可是最近发现妻子时有呕吐,气色不对。在牧牧的追逼下,妻子终于吐露真情。牧牧在无奈之中终于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牧牧仍然不能忘怀他的前妻,他经常陷入痛苦之中。虽然后来他又遇到几个女人,但都是风云附会,如过眼烟云。两年前人与一个叫芳芳的年轻女护士有过一段交往后,芳芳有了身孕,牧牧见她比较扑实,真挚,又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于是与她结婚。与芳芳建立家庭后,牧牧还是忘不掉前妻,尤其是在与芳芳作爱时,总是把芳芳想象成前妻,前妻固然比芳芳漂亮,有风韵,特别是那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与众不同,透出几许凄清。后来牧牧就成为无性婚烟,已有半年多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牧牧开着他的奥托轿车来接老庆。
牧牧说“反正有车,开远一点,哥俩好些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牧牧已有两年驾龄,小车开得飞快,竟往西开到了颐和园。
颐和园游人不算太多,长廊上三三两两走着倚肩搭背的情侣,昆明湖上漾着一团团薄薄的烟雾,十七孔桥、玉带桥时隐时现,佛香阁矗立在绿树婆娑之中。
老庆引牧牧来到石舫的一个餐厅,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湖波荡漾的秀丽的景色。
老庆要了几个酒菜,两个扎啤。
两只酒杯相撞,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牧牧喜欢吃水果,他叫来一大碗枇杷、荔枝,枇杷黄澄澄的,荔枝白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