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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10)

认为死是摆脱痛苦,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庆爷,咱们喝两盅!”说着,黄秋水去了厨房,一会儿拎着一瓶二锅头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庆爷,来,一醉方休!”

    老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回到家的,反正卫生间里的马桶是被他坐歪了。

    深夜,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惊醒。

    “哪位?”

    “是我,穗子,我被警察扣了。”穗子带着哭音。

    “庆哥快来,我跟一个海南的老板去雅克玩,老板送我回家,在雍和宫大桥底下被扣了,我忘了带身份证。你快来救我!”

    老庆一听,一骨碌爬起来,酒劲也醒了。他从抽屉里摸出记者证,这是一家报社给他的发的特邀记者证。

    老庆连滚带爬地下了楼,走到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朝雍和宫大桥飞驰而去。

    穗子也是沙龙的常客,她来自重庆,大专毕业,起初在北京一家报社当记者,后来报道上出了问题,被报社辞退;以后自己办了一家穗子足疗,生意还不错,要说穗子也算是个佳人,丰乳肥臀,皮肤白皙,为人热情仗义。老庆有时囊中羞涩,卖几幅画给穗子,穗子都一一收下,付给他数百元至数千元不等,穗子也知道这些画值不了几个钱,大都是京城三四流画家的应酬之作。老庆有时也到亚运村穗子开的足疗中心泡脚,赊账多,付现金少,穗子也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决不会翻白眼。有时老庆来了兴趣在足疗小姐凸处捏一把,穗子也装做若无其事,猫头鹰立树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足疗小姐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也是敢怒不敢言或者是不敢怒亦不敢言,只当做搔痒罢了。那些足疗小姐不似夜总会的“三陪女”,她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乃良家女子,因而见到喜欢动手动脚的老庆都是惹不起躲得起,只有当值的饱受其搔痒之功。老庆对穗子的美艳也是仰慕已久,但穗子虽然装束时髦,喜欢袒胸露背,浓妆艳抹,但不是浮浪之女,只是对真情之人或真正对她有价值的男人,她才会以身相许。她喜欢有真知灼见、真才实学,也喜欢那些靠聪明智慧真正有权力的人。老庆起初对穗子想入非非,有一次沙龙聚会散后已晚,老庆提出送穗子回家。他趁穗子在车内熟睡之机,让出租车司机七绕八绕,绕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穗子一觉醒来见到了老庆家门口。禁不住老庆三劝两劝,于是同意进屋歇脚。可是一进屋门,老庆就像饿虎扑食一般将穗子扑到床上。穗子更不示弱,一脚踹倒老庆,三声大吼,声震环宇。老庆登时吓住了,自此以后对穗子敬畏有加,不敢冒犯。

    老庆赶到雍和宫桥下时,正看到穗子跟两个警察抹泪,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躲在一边吸烟。

    老庆一看穗子顿时明白了,她今晚的装束确实惹目。黑色的短裙紧紧箍住的她的身体,低领处露出一对银白半乳,睫毛贴得过长,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化妆打扮得有些像“三陪小姐。”

    老庆大遥大摆地走到警察面前,亮出记者证。

    穗子一见他,就像见到了亲爹,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们报社的领导来了……。”

    老庆装模作样地跟二位警察解释一番,一位年长点的警察说,现在正是“严打”时期,出门要带证件,在执行公务时,这位女士态度蛮横,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好像有很大的来头,严重影响了他们执行公务,希望报社领导对她进行批评教育。

    老庆连忙表示回去后要加强对属下管理教育,警察同志辛苦了,这么晚了不回家搂孩子睡觉,还要加班加点保卫首都的安全,双方表明态度,然后放行。

    老庆见这老板鬼头鬼脑,生怕穗子动了真情,有个闪失,于是也随车而行。

    车到亚运村穗子家门口,老庆陪穗子下了车,老板吩咐司机前往天伦王朝饭店。

    老庆知穗子家住在15楼,此时电梯已停止运行,于是扶穗子摸黑上楼梯。

    楼道里漆黑一团,月光通过门窗依稀漏进一些光亮,老庆和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相互扶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走着。

    “那个老板是哪儿的?我怎么看他贼眉鼠眼的。”老庆问。

    “海南的房地产商,人家可有钱了,我准备让他投点资搞一个选美比赛。”穗子吁吁地说。

    “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这年头骗子太多,瞎吹乎的多。你难道忘了?去年有个姓周的家伙,自称是画家,实际上就是腚在宣纸上一坐,然后涂点粉颜色,画个杆,两片叶,就是一个水蜜桃,号称‘周蜜桃’。他弄了一幅百米长卷,都是名家的伪作,什么白雪石、范增、李可染、傅抱石……实际上都是从潘家园旧货市场弄来的假货,还要卖250万,差一点把雨亭坑了,幸亏雷霆一眼拆穿,要不然麻烦可大了。”

    穗子道“我从17岁就闯江湖,掏了几十年大粪,还识不破花边屎克螂!”

    “你歇菜吧,你21岁那年自以为找了个如意郎君,号称家有几千万,借了辆大奔,带着你满街兜风,照着毛片上的那些杂耍儿,把你上下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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