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掐老庆胳膊一把,气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呢?小雏毛没长出来就剃挑子一头热,人家都玉体横陈了,你还傻乎乎的不知从哪儿入手呢?你甭提你过五关斩六将,怎么就不提走麦城?”
老庆一听羞红了脸,说道“我这是为你好,不是朋友我不会劝你。”
穗子“哎哟”一声,说“老庆,你先走两步,我在这方便一下。”
老庆说“都走到六楼了,你就忍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行,你可不知道我这毛病,说来就来,你可不许偷看……”穗子说完,挣脱了老庆,在那转角处蹲下身来,急流如柱。
老庆往上走着,听到那“哗哗”的水声没了,才转过身来。
穗子站起身来,朝上疾走,刚走了几步,“哎哟”一声,倒了下来。
老庆急忙走过去,扶起她,问“怎么了?”
“脚扭了。”穗子说。
老庆道“我背你。”说着背起穗子,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15楼穗子家门口,老庆背上已湿一片,双腿也有点打颤了。
“你可真够沉的。”老庆道。
“一天到晚尽吃乌龟王八蛋,还能不沉?”穗子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灯亮了,老庆把穗子背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房内一片芳香,细纱帘,梳妆台上化妆品琳琅满目;墙角一人高的雕花漆木大瓶内插着一丛鲜花,以红玫瑰居多,杂有满天星、月季花、蔷薇花等;菠萝蜜地板亮盈盈的,壁上有一幅穗子海滩的裸照,夕阳西下的海滩上,晚霞万道,金光烁烁,一望无垠的大海鳞光闪闪,穗子半卧在银色的海滩上,妩媚地笑着。这幅宽一米长三米的照片颇有些油画效果,周围白柜环绕。
老庆找来酒精为穗子揉着受伤的左脚,穗子看着老庆熟练的动作,说“你这手法还真熟练,比足疗中心的那些小姐还强。”
老庆头也不抬地说“我受过专业训练,穴住找得准,沙龙里的女孩都喜欢我的手法。”
“说你胖你就喘。”穗子微微地笑了。
老庆从卫生间里拿了脚盆,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调温,找过肥皂盆和脚巾,来到穗子面前。
“来,洗洗脚。”老庆招呼着,扶过穗子的双脚放进盆里。
“你想得倒挺周到。”穗子的双脚一触温水心头一热。
老庆仔仔细细地洗脚,说“来,把这对小猪蹄洗白一点。”
穗子说“这么晚了,老庆,你就别回去了。”
老庆抬起头,问“我睡哪儿?”
“随便。”穗子回答。
“我睡觉可打呼噜。”老庆说。
“就是地震了我也不会醒,我睡觉死。”老庆给穗子洗完脚,把脏水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冲掉,然后又回到穗子房间。
“老庆,你该找个老婆了。自从心蕊离开你以后,我看你挺孤独,生活也没个规律,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穗子认真地说。
“找老婆还不容易,但是找一个好老婆难啊!”老庆怔怔地望着墙角那丛大簇鲜花。
“找个能心疼你的伴儿就行,别找模样大靓的,太靓的招风,也不会安稳,像一块香肉,谁都惦记着。长得端正就行,品质一定要好,别在床头安一颗定时……”
老庆一听乐了,说“定时?咱们沙龙的崔局年轻时挑老婆非找一个靓丽的,结果和一个女演员结婚了,没想到人家在他枕头底下埋了一个窃听器,结果给举报了,崔局的乌纱帽没了,两口子也离婚了。”
穗子说“你说崔局,还有比崔局惨的呢!我认识一个周局,他的婚外恋被老婆知道了,老婆怀恨在心。一次,周局帮人家办事,介绍了一个工程,拿了10万元中介费。回到家他跟老婆吹嘘,又得了10万。老婆问他钱在哪里,他说钱换成了国库券,在某某朋友那里。结果老婆向检察院举报了,检察院搜查那个朋友的家,从书里搜出了十万元国库券;周局被判8年徒刑,开除党籍和公职。”
老庆道“这叫大义灭亲,扫除贪官!”
穗子道“你送我回家,把我的美人计给破了,刚才那老板带我到雅克,在包厢里他对我真动了心,说他老婆中看不中用,他长年在外跑生意,老婆花藏深宅,没准养了个小白脸,他一回家就推说身体不适。我看他色迷迷的,借口跳舞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正放长线钓大鱼呢!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要钓着他把70万元打进我的账号。”
老庆道“你也不要忘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穗子道“男人的心思我摸得最准,他那眼神里能看出故事。”
老庆笑问“你能看出我的故事吗?”
穗子“噗哧”一声笑了,说“不用扒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