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问“你认为黄秋水幸福吗?”
老庆点点头“幸福,他和伊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世纪之恋。这种爱情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烈火的磨炼,有初恋的火热,激情的转移,转移不了的煎熬,旧情重燃的成熟。距离积蓄的暴发,黄秋水和伊人是幸福的伴侣。”
“你说新颖幸福吗?”
“新颖经历过纯真爱情的呵护,痛苦的轮回,死之线上的挣扎,红颜知已的许诺,友谊之手的援助,平静生活的安宁,新颖也算基本上是幸福的。”
“飞天呢?”
“不清楚,我一直觉得他很神秘。悄悄而来,默默而去,不留痕迹,不事声张,只留给你一个微笑……”
夏君呷呷咖啡说“这微笑让女孩子捉摸不透,就像这咖啡,淡淡的苦涩,甜甜的释解,浓浓的,只看到一团褐色的雾,一朵咖啡色的雾里花……,我知道牧牧有此困惑,但穗子幸福吗?”
“她没有归宿,女人都是有一颗驿动的心,没有踪迹,不知去向,来去匆匆。女人又是一颗流星,转眼即逝,闪光的一瞬间,可能光耀之极。漂亮的女人是一座庙宇,曾有无数男人赶来朝拜,但真正信佛的没有几人。贤慧的女人是一座浴盆,她永远给男人带来清洁和舒适。聪慧的女人是一部精典著作,男人每翻阅一页,都有收获。歹毒的女人是一柄钝刀子,慢慢地阉割男人。圆滑的女人没有棱角,因为棱角不利于生存,女人不惜磨掉棱角,使自己变得圆滑。厚道的女人是蒲扇和毛毯,当你热得出汗时,她用蒲扇为你扇风;当你寒冷时,她用毛毯裹紧你。愚蠢的女人就像夜壶,当尿灌满时,她仍一动不动。”
夏君道“这些比喻太贴切,老庆,你都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老庆摇晃一下大脑袋“智商高呗。”
夏君拿起老庆写的书稿,说“我一定好好拜读,不会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吧?”
老庆笑了,“要真那样,我这作品就成功了。我连这个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庆笑嘻嘻地从兜里摸出一小瓶安定药。
夏君瞥他一眼,“你还真以为你是克里斯蒂呢,我看你有点像鲁迅笔下的阿q!”
第二天一早,老庆就被夏君的电话惊醒。
“老庆,你这反特小说写得不行,我实在看不下去,缺乏气氛,县念产生和环境也不够典型,我建议你到一只绣花鞋”的作者张宝瑞当年讲故事的工厂,体验一下生活,把握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工作环境、人文环境,因为这毕竟是手抄本,为什么能在文化沙漠时期带来一丛翠绿?为什么引起千百万人的共鸣,传抄?在延安窑洞的油灯下,在北大荒熊熊的篝火旁,在山西山村的高粱地里,在云南橡胶园的树下,那些侃侃而谈的故事,像雾像云像雨又像风……
老庆一听,一时语塞。
“你构思故事的能力还蛮强,语言也算简洁,心理描写也算准确,就是时代气氛弱,抓不住人。”夏君生怕挫伤了他的创作积极性,又表扬了他几句。
老庆说“作者的工厂在东南部,太远。”
夏君爽快地说“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带上照像机,拍些照片留资料。”
夏君真是侠义女君子,半小时后,马驱一来到老庆门前,打手机要他下楼。
老庆带上照像机,拿了一个纪录本,下楼上车。夏君穿了一条牛仔裤,戴着一副墨镜,双手紧握方向盘,朝他嫣然一笑。
蓝鸟轿车朝东南方向驶去,出了东四环,路上稀车少,夏君一划马力,轿车箭一般飞驰。
风拂进车厢,夹带着一阵阵芬芳的香气,那是从夏君身上散发的香气,老庆闻了,感到十分惬意。
轿车穿过大郊亭,朝南驶去。两侧的钻天白杨像夹道欢迎的人群,一闪而过,水塘,白鸭,翠苇,黄花、黑驴……映入眼帘,又飘然而逝。庄稼地里一片金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的农民挥镰收割,那动作潇洒利索,很像舞蹈动作,身穿花花绿绿的村姑夹杂其间,如同在金灿灿的毯上点缀了一个个鲜明的亮点,似草莓,像莲篷,颇像高更笔下的印象派图案。
车过大柳树湾,那一株株垂柳像含羞的姑娘停立河边,含情脉脉注视水面,碧绿的河面上,一对对白鹅姿意游弋;一匹白马拴在一棵老槐树下,自怜地吻着白绸缎似的俊美的身躯。一个高的芦苇翠绿挺拔,随风飘荡。远处的农舍饮烟袅袅,一排排二层小白楼映入眼帘。
老庆道“那是农民的新居,这小楼比城里的还要漂亮!”
夏君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叹道“中国的农民在市场经济的大潮流中真的富起来了,现在有一些村庄还揭了观赏农业。”
车至头,夏君不知往哪里行驶,老庆于是下车问道。他来到一个水果摊前打听了路径,顺便买了几个大猕猴桃。
在车里,老庆轻轻地剥去猕猴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