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李漱玉下意识就站起来了。
看陆卫东脸上带着笑,李漱玉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卫东迎面看见李漱玉就呆立在那里。
柔柔灯光下,李漱玉抱着孩子,脸上带着些许担忧和期盼,柔弱得让人想把她揉入怀里。
心里有个念头猛然喷涌而出压都压不住:此生的每天,都想看到这一幕。
我要娶她。我要娶她。
李漱玉被看得脸越发红,低下头,把李宜修递回给顾展颜。
李宜修哼哼唧唧地别过身子向李漱玉伸出手,不愿意离开。
李文军干咳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卡bug,发的什么呆。
陆卫东如梦方醒,尴尬的笑了笑,对顾展颜说:“顾阿姨,我走了。再见。”
他忙拉起李漱玉的手加快步子出去,好像生怕因为李宜修,李漱玉就心软留下来过夜。
今夜月色很好,刚好是满月。
他们索性没开车,沿着河慢慢的走回去。
月色洒在河滩和芦苇上,像在上面笼了一层冰丝薄纱。
河水很浅,好像无数颗明珠在鹅卵石上滚动,“嘻嘻索索”地闪着白光。
远山黑黝黝的,沉静在蓝光里。
纺织娘在草丛里发出“遮遮”的叫声。
李漱玉轻声说:“今夜明珠色,当随满月开。”
陆卫东没话找话,问李漱玉:“冷吗?”
李漱玉:“还好。”
芦苇荡里一个黑影忽然扑出来,吓了李漱玉一跳。
陆卫东下意识就把她拉到怀里护着。
那东西扑腾着翅膀在月光下飞走了。
原来是一只白鹤,被他们的说话声惊醒。
李漱玉笑了笑:“呀,是它呀。”
陆卫东不松手。
李漱玉乜斜着他:“干嘛,这样怎么走。”
她的眼睛如秋水一般澄澈,月光下就连睫毛的阴影都无比妩媚和温柔,如丝如蜜,缠得陆卫东心神俱醉,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这样她就永远都属于他了。
陆卫东哑着喉咙说:“漱玉,嫁给我吧。”
他这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向李漱玉提这件事。
李漱玉脸上发热:“呵呵,哪有你这样求婚的。戒指都没有一个。”
其实这句话等于就是变相的答应了。
陆卫东从旁边掐了一根芦苇的穗子上的细枝,卷成圈:“没戴戒指,这个先顶着。”
然后单膝跪下,温柔地拿起李漱玉的手,就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李漱玉看了看:“还挺漂亮的。”
陆卫东喜出望外,站起来搂着她狠狠亲了一下,说:“明天去换个正式的,钻石不值钱了,你要哪种戒指。黄金的好吗?定制个一斤重的。”
李漱玉翻了个白眼:“你那是戒指吗?是镣铐啊。”
陆卫东:“那就买十个一两重的。”
李漱玉气笑了:“有区别吗。”
陆卫东:“有啊。十个可以换着带啊。”
李漱玉:“你饶了我吧。实在要给我戒指,就给我弄个宝石的吧。”
陆卫东:“那我就把我所有东西都搬到你公寓来了?”
之前他像打游击一样,每次只敢带一套换洗的衣服,生怕李漱玉嫌弃他带太多占地方。
李漱玉:“嗯。”
早上起来,发现那两手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套到她手腕上了。
肯定是陆卫东趁她睡着套进去的。
看来这家伙是天天把镯子带在身上,好抓住一切机会。
陆卫东也醒了,翻个身抱住她:“今天刚好周末,我们去百货公司的玉石专柜挑个宝石戒指吧。”
李漱玉:“要不要这么着急。”
陆卫东:“要的,要的。以免夜长梦多。”
各种颜色的宝石里,李漱玉最后挑了红宝石。
还别说,还真别说。
李漱玉的皮肤白,手指细长匀称,带上鸽子血的大红宝石,贵气十足。
售货员认识他们,嘴巴甜得不行。
陆卫东问:“没有大点的吗?这小小的,还没绿豆大,太觉得委屈我老婆了。”
售货员说:“超过一克拉的无烧鸽血红宝石至少上万。我们店里最大的是一颗两克拉的。再大的要去总店调了。”
李漱玉:“一克拉的就够了,不需要买那么贵的,省得有人说你闲话。再说这只是个象征,大小都一样。”
陆卫东感叹:“你太通情达理了,让我很愧疚。”
售货员说:“大的更保值呢。”
她早看到李漱玉手腕上的手镯了。
这个对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足够把他们专柜所有红宝石戒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