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着实有点伤不起。
三万多的兵马,攻打武陵郡城,就阵亡了五千人。
再攻打长沙郡,伤亡人数只会更多。
再加上各处战场零零散散的阵亡,本就只有七万人的北伐军,还能剩下多少?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好些年的修生养息,重新训练士卒,才能进一步北伐。
饶是以侯君延的自信,也不禁有些摇头。
北伐确实太难了,就算百战百胜都难。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皇帝能提前预料到,他已经攻下了零陵郡。
然后及时调兵,打一个时间差。
就算石周曷聪也能同时收到零陵郡丢了的消息,开始整顿长沙郡。
但也足够在完全整顿好长沙郡之前,让大军围住长沙郡,然后结合城中倒向大汉的百姓、世家大族。
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长沙郡。
之后就简单了,手握长沙、零陵二郡,等同于拿下了荆南。
可这怎么可能呢?
本来他掉头攻打零陵郡,就是违抗军令,临时起意。
早就有所算计的东胡人,都猜不到,因而吃了个大亏,直接丢了城池。
皇帝又怎么可能,猜到他的一举一动呢?
就算能猜到,大规模的兵马调度,想要瞒过乞颜讨,也不太容易。
那乞颜讨也有名将之姿啊!
不过
“还有一个办法。”
侯君延喃喃自语。
他手上算上李景绩的兵马,还有约莫一万九千人。
只要胆子大,可以弃了零陵郡城,带着兵马,奇袭长沙郡。
长沙郡之中的汉人百姓,以及世家大族,看见城外有汉军兵马支援,有一定可能发起暴动,帮助汉军。
人心思汉,就是这时候用的。
唯一让侯君延拿捏不定的,就是不知道长沙郡之中,还有多少兵马。
按理来说,分了两万人去支援武陵郡之后,兵马应该不多。
如果兵马不足,暴动成功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如果兵马充足.
“干了。”
侯君延就喜欢兵行险着。
如果他奇袭长沙郡,真能成功,必然是泼天大功!
当然,也不用考虑功高震主什么的。
功劳再大,也就是在荆南一战中,夺取了两郡而已。
和皇帝那登基三年就能入武庙的彪炳战绩比起来,不过是萤火之光。
“李将军,你去城中找些熟悉荆南地形的汉人向导。”
“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小道,能够从零陵郡去往长沙郡。”
“是”
李景绩还不知道侯君延这么勇,只道是为之后攻取长沙郡做准备,便应声离开了。
——
“你又输了!”
刘恪再一次斩了薛嘉的大龙,哈哈一笑,旋即端起桌案上的酒杯,浅饮一口。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病态,面色红润,好得很呐!
薛嘉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咳咳——没想到陛下在这棋道之上,竟有如此造诣。”
就离谱。
下着下着,自家的一枚棋子就不见了。
他觉得是皇帝做了手脚。
但死死盯着棋盘,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棋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作弊这个东西吧,你不抓现行,只要对方死不承认,你就没有任何办法。
刘恪笑道:
“薛卿还是得多练练啊!”
下不过就掀翻棋盘,已经是老黄历了。
动作太大,多少也有失风度。
他还有【惯偷】的天命,当着你的面,随手偷几枚棋子,这不是轻轻松松?
你就是手上捏着棋子,指不定也能给你顺走咯!
薛嘉只是苦笑着点头。
练吧练吧,再怎么练,他也下不过公然舞弊还不被发现的挂壁啊!
刘恪定了定神,正色道:
“薛卿,你觉得侯君延夺下零陵郡,敌我伤亡情况如何?”
薛嘉咳了两声,再睁开眼的时候,棋盘上的子儿,又少了一枚。
“.”
“以侯君延的能耐,自然知晓李将军善于.诈败。”
“必然会让李将军诱敌出城,再率伏兵奇袭,从中切断东胡人大军,使其首尾不得相顾,制造混乱,然后趁乱动兵。”
“既然是伏兵奇袭,纵然敌军势大,我军伤亡也不会超过三千之数。”
“李将军进退有据,战损可以再小上一些。”
“折损应当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君臣两人都对侯君延会违抗军令,折道汇合李景绩所部,夺下零陵郡,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这就是他们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