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没有再砸出去,砸出去太费力气了,只挑着关节处,一枪给它逼停就好了。
这玩意儿看着确实好使,要能化为己用,看起来也是对付东胡骑兵的利器啊!
当年的宋王刘裕不就是靠着战车,扶大厦于将倾吗!
皇帝肯定会致敬的!
“嘶……又挑了一辆?!!”
没有砸开,也不妨碍东胡人的惊骇。
能逼停铁滑车也很猛了!
吱呀——
又一辆铁滑车从天而降,雷霆万钧。
“开!”
赵宁暴喝一声,又是一枪挑出,强行逼停。
一辆一辆又一辆,几息之间,连挑九辆滑车!
“别光看车啊!那是敌将,快放箭!”
还是石周曷阿邃最先反应过来,所有人都被赵宁强行逼停铁滑车的武力,给吓到了,以至于都没有放箭。
你要在他挑滑车的时候,同时放箭,他还能挑得那么轻松?
嗖——
顿时箭如雨下。
不过汉军将士们的士气,已经来到了巅峰。
纷纷举盾,甚至以肉身,挡在赵宁前面。
支呀——
喝——
赵宁又逼停了一辆铁滑车。
十辆。
石周曷阿邃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
他费劲心力准备的铁滑车,要说被刘雉儿逼停了,砸飞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你汉军之中,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掺一手,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了?
天要亡我东胡,天降一个猛男还不够,直接来场猛男雨?
“所有铁滑车,不得辄移!”
石周曷阿邃皱着眉,下达着命令。
赵宁的体力,是有限的。
而且但凡出手,只是逼停铁滑车,显然不是什么刚猛型的猛将,持久力不足。
铁滑车还有多的,他一辆一辆挑,又能挑到什么时候去?
等着魏成宪带着伪装成汉军的兵马,对汉军倒戈一击,这长江,就成功守住了。
只是那负责滑车的小校,有些心疼道:
“殿下,若是让那赵宁就这样挑下去,要不了多久,所有铁滑车,都要损失殆尽!”
“若是连这等外物都舍不得,我军如何得胜?!”
石周曷阿邃怒目瞪了说话的小校一眼,厉声道:
“铁滑车没了,就让将士们顶上,这很难吗?!”
“传我将令,三军将士不必为铁滑车让出道路,便是被铁滑车砸死,亦不得移动半步,必须前进,将汉军推回江中!”
“违令者一律斩首!”
“是!”
这是石周曷阿邃的行事风格,他从来不会顾忌将士们的损失。
而放在这个局面中,竟是相当正确。
东胡将士不为铁滑车让道,而是往前逼着汉军,那么汉军将士也不能脱身。
赵宁纵使能够挑停铁滑车,但能够放出铁滑车的坡地,足有两路。
只要东胡将士们将一侧的汉军将士给缠住,足够在赵宁拦截之前,造成大量伤亡。
虽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但却挺好使。
毕竟要真正面硬碰硬,他们杀敌一千,起码得自损两千!
轰!
将令传下,又一辆铁滑车,以雷霆万钧之势,下了坡地。
这次东胡将士们没有让开阵型,被铁滑车冲了个正着,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数十名东胡将士,被碾得不成人样。
见己方有些将士,心生怯意,石周曷阿邃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厉声喝道:
“监军何在?”
“末将在!”
“你立即带人监阵!敢乱我军阵势,妄图退走之人,立斩!”
“是!”
“车呢,再来几辆!”
赵宁手提亮银枪,高声怒喝,威震沙场,东胡之中的胆小之人,几乎吓破了胆。
他见着东胡人已经开始维持阵势,选择在铁滑车之下一换一,便也不多耽搁,亮银枪一招,道:
“弟兄们,随本将冲锋!”
“杀啊!”
有赵宁枪挑滑车,汉军将士们,士气空前高涨,一个个气势如虹。
不过铁滑车着实非常人所能敌,另一侧赵宁没能拦住的铁滑车,还是给汉军将士,带来了一些伤亡。
赵宁见此,有些不甘,挥舞长枪,一马当先,这次甚至主动与一辆铁滑车对冲,同时高呼一声:
“赵宁在此,便是什么车,也要给你挑了!”
以他的能耐,估计也就怕驴头车了。
“今日这长江,渡也得渡,不渡也得渡!”
“给我停下!”
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