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孤不想好好说话吗,是有些混账东西非要跟孤对着来,简直该死!”
“林郁白又来干什么?孤微服走个亲戚,他都要盯着不成,以为自己是谁呢……都该死,全都该死!”
木安唬得忙跪下了,“殿下千万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林大公子可能也是刚好听说了您出宫,所以特地赶过来伴驾、护驾?”
“现在陆家几位爷已经迎林大公子去了,但迎到这里来,到底不是那么的方便。”
“也、也太给国公府添麻烦了……要不,殿下还是先回宫吧?”
“正好太子妃也好些日子没见弟弟了,不如留林大公子一起用膳,太子妃一定会很高兴的……”
有林大公子一起,太子妃应该就不至于怀疑。
就算怀疑,也不至于太生气了……吧?
毕竟一病十几年的表弟忽然好了,信国公又是肱股之臣,太子殿下登门看望一下,以示恩典,也属正常。
而且小舅子都在,他难道还能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不成?
不然太子妃认真要追究起来,少不得又是一场闹腾,一场风波。
可就预测不到后果了……
萧璂见木安满眼的哀求,想到林郁白一贯的智慧过人。
再想到这些日子其他皇子,及他们背后势力的各种小动作。
心知自己眼下是真离不开林家的支持,也是真不能再激怒太子妃。
到底还是恶狠狠吐了一口气,“回宫!”
木安这才赔笑着,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是是是,奴才这便服侍殿下回宫。”
萧璂却仍是余怒未消。
冷笑着又看向了萧善和陆湛之,“孤刚才的话你们最好记住了,不要再挑战孤的耐心。”
“否则,孤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后悔,至少也有一万种法子!”
“尤其是你陆湛之,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也要先衡量到底值不值。”
“到底是以后加官进爵富贵荣华,还是与孤对着来,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你自己选吧!”
放完狠话,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这才拂袖而去了。
木安见状,忙小声扔下两句,“郡主就别跟殿下赌气了,成吗?”
“殿下真的很关心您很在意您……而且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您自个儿啊……”
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萧善方冷嗤了一声,“总算空气清新多了,刚才真是让人恶心得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随即看向陆湛之,“刚才不是让你少说话,听我说就成吗?”
“就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还真敢怎么样,真以为能吓到我不成?”
陆湛之抿唇,“他都直接问我,直接挑衅到眼前了,我自然得输人不输阵了。”
“我也不可能看你一直孤军作战,躲在你的身后。”
“那我还算什么男人,就真要成他口中的‘废物’了。”
萧善听得越发没好气了,“他才是废物,他全家都是废物!”
“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赝品,到底谁是赝品是渣滓,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是以为他已经是太子,整个天下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古往今来被废的太子还少了吗,又有几个太子是最后真坐上了那个位子的?”
“何况还是他这样见不得光的赝品,将来他才要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陆湛之倒还算平静,“别气了,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也知道不能随心所欲,不敢真怎么样。”
“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不但你不是软柿子,我也不是,可以由得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刚才林郁白又来了,他一定会怀疑,林郁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立刻赶来的。”
“那接下来至少短时间内,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刚才,就当是狗吠吧!”
萧善冷哼,“狗多可爱啊,干嘛侮辱狗?”
“不过也亏得林郁白正好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得听他吠到什么时候,听得人都快烦死了。”
“所以这世上还是得聪明人多一些更好呢,看来……”
显然林郁白也是一得知萧璂微服来了信国公府,便立刻猜到了他的真正用意。
毕竟陆湛之好起来的事,现在在京城都算不得“新闻”了。
想必林郁白还因此很是愤怒,——萧璂任何龌龊的心思和行为,可都是对他亲姐姐的背叛和伤害。
那回头她再求林郁白伸出援手,救救自己。
应该林郁白答应合作的几率,就更大了吧?
萧善‘看来’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陆湛之还是大概猜到了。
沉声道:“跟林郁白合作的事,我会找机会跟他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