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见过陆太夫人和冯夫人,才回了自家院子。
萧善正与翠喜、唐妈妈几个算账。
听得陆湛之回来了,忙放下笔,奔出了东厢房。
正好就见他大步过了穿堂,越走越近,身上暗红的官服衬得他整个人都越发的面如冠玉,长身玉立。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阳光更耀眼,还是他更耀眼了。
萧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前天人多时还不觉得,但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制服诱惑”的真谛了。
原来,真的很诱惑……
她忙稳住心神,等陆湛之走近,笑着开了口,“世子回来了。一切都顺利吧?”
陆湛之点头,“都很顺利,刚才已经去见过祖母和母亲了。”
“你正在忙吗?继续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更衣梳洗。”
萧善见他一脸的平淡,就像这两日的分离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似的。
心里霎时几分悻悻然。
但这会儿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遂点头,“行,那世子自便吧,我继续跟管事妈妈们算账去了。”
随即一个欠身,转身回了东厢房去。
傍晚。
信国公回府后,陆湛之又去见了信国公。
晚饭自然也是陪信国公吃的。
萧善因此一直等到戌正(晚上八点)。
才终于得了机会,单独跟陆湛之说话,“世子这两日在宫里,真的一切顺利吗?”
“那个死变态……萧璂,没找你麻烦吗?”
“宫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又小肚鸡肠,随时可能发疯,实在不得不防。”
陆湛之等她说完了,方平淡道:“真很顺利,国公爷哪怕是在宫里,也有几分体面的。”
“谁会不长眼到我刚去,就找我麻烦,总得先摸摸底吧?”
“这些天国公爷带我去的那些应酬,也不是白应酬的。”
顿了顿,“至于那个禽兽,他在宫里反倒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所以明枪暗箭短时间内,应该都是没有的。”
“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既然敢将自己放到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去,自然有所准备。”
“你就只管放心吧,用不着杞人忧天。”
萧善闻言,松气之余,哼哼道:“怎么就杞人忧天了,关心你还错了?”
“那,这两日世子在宫里,吃住也都还好吧?”
“听说在宫里当差都是表面看起来光鲜,实则很苦的。”
陆湛之道:“苦不苦,要看跟谁比。”
“跟宫里的贵人们比当然苦,但让寻常百姓去,就会觉得是神仙日子了。”
“说完了吗?说完就回去休息吧。”
萧善忙道:“还没说完。前儿送走你后,夫人叫了我去她那儿,跟我说……”
就把冯夫人那日的话,大概学了一遍。
末了道:“看样子,她一时间的确想不到办法了。”
“要不,我们帮帮她,给她制造一个母子相见的机会?”
“见不到人,她还只能苦苦忍着。见到人后,她一个激动之下,万一就忍不住,告诉了她儿子真相呢?”
“有些事,就得做得越多,才会错得越多。不做,就不会错。”
“我们要不索性帮她一把?然后,没准儿就可以坐等看好戏了。”
陆湛之听得扯唇,“看来,那日的事对她刺激的确挺大。”
“她这些年的隐忍,也不只是为了亲儿子的前途,为了大局。而是自己的确实力有限,不得不忍。”
“我想想怎么‘帮’她吧。”
萧善笑着点头,“到底这么多年的情分,是该帮一把的。”
“不然,岂不是太辜负她这么多年的苦心了?”
陆湛之见她笑得一脸的慧黠。
短暂晃神后,忙移开了眼睛,“时辰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明儿约了同僚骑马吃酒,今晚必须养足了精神才是。”
“骑马吃酒?”
萧善下意识重复。
骑马就算了,吃酒的话,是不是又会跟上次一样,弄一身的脂粉味儿回来呢?
但萧善立刻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她有什么立场问这些,哪怕是兄妹,也不是她该问的不是吗?
遂只淡淡扔下一句,“那世子也早些休息,再就是,保重身体!”
大步出去了。
陆湛之这才无声吐了一口气。
看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对不对,后面他也一定能做到!
翌日。
陆湛之果然一早就出去了,他虽然一进宫当值就得连着二十四个时辰。
但交班后,同样可以连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