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太辉微服私访之后,皇帝殿下一日三问,可他们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太子殿下是微服出访,这行踪他们也不知道。
以至于朝上的气氛越加焦灼,大臣们上朝都紧绷着一层皮,生怕被思儿心切的皇帝迁怒。
现下一听,太子殿下终于要回来了,各个大臣恨不得张灯结彩以示欢喜。
太子宫中。
“快快快,动作都麻利点,殿下住的地方可要仔细些,若出了差错,可仔细你的皮!”
一位公公不断的指挥着,生怕慢一点就赶不上殿下回来了。
此时听得外面一声喊。
“皇上驾到!”
大夏皇帝柳白毅摆手令他们平身。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理会朕。”
说罢,柳白毅一屁股便在上座坐下了。
底下的太监战战兢兢,谁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皇帝的客气话当真。
当下,他们的动作轻之又轻,各个都像在刀尖上办事。
室内气氛一阵凝结。
这时,外面来了一阵欢快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大声的叫嚷声。
“大牛,你瞅瞅,我们既然要做酒水生意,那自己怎么能不品尝个够呢?”
“不然,卖酒的没喝够酒,这衬得本太子像个大傻子。”
“所以本太子决定了,今日一醉解千愁!”
来人正是方才还心中满腹愁绪的大夏太子柳太辉。
他向来便知,人生短短几十年,将自己困在悲愤、愁苦之中,最是划不来。
所以来日方长,大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至于现在,他只想品味一番美酒,放松一下。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沉沉的看向房门。
好家伙,让他微服出访、调查赋税之事,他倒好,一回来便想喝个酩酊大醉。
真是不堪大用!
他要怎么才能将大夏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一旁的下人欲俯身高呼万岁,提醒太子爷,却被皇上的贴身太监方迟耿抬手制止了。
他们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不敢再看。
这边柳太辉提溜着一坛子酒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身后大牛两手还拎着四坛子酒。
刚一进门,柳太辉猛然瞥见一道明黄色身影,他脚步一顿,擦了擦眼睛。
貌似他还未进宫拜见他父皇,父皇怎么会知道他回来了?
还正好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的府邸。
柳太辉一拍脑门:是他傻了,皇帝可是手握天下大权,知道点风吹草动不是很理所应当?
不过,柳太辉瞥瞥手中的酒坛,脸上露出笑来。
“父皇,您这是赶巧了。”
“儿臣此次去了一个特别的县里,那里的酒水可真像是天上流下来的琼浆玉露。”
“儿臣便想了个法子,从那里买一批酒,来这京城中贩卖,赚得的银子也好充盈充盈国库不是?”
“是吗?”柳白毅脸色沉沉的望着柳太辉。
别当他耳聋,方才这不孝子都说了要喝光这些酒,来个不醉不归。
而且就他这吊儿郎当、做事毫无章法的样子。
赚钱?不亏就不错了。
“嗯,当然。”柳太辉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柳白毅冷哼一声,放过了他。
好歹这家伙在外奔波了许多时日,他不想一见面便把气氛弄僵。
“来,朕也尝尝得你盛赞的酒水。”柳白毅递给他一个台阶。
“好嘞。”柳太辉高呼一声,知道这劫已过,忙让下人将桌子收拾好。
不一会,两人落座。
“父皇,来,您尝尝。”
柳太辉主动给柳白毅斟酒。
柳白毅暗叹一声,随意拿起酒杯。
心想:不过是犄角旮旯里出的酒水,这孩子大约只是品了个新奇。
怎么可能比得上京城的佳酿。
下一刻,酒水入喉。
甘冽、清爽、后起的醇香仿佛是个炸弹纷纷在喉中轰开。
一口咽下,口中余香久久不散。
令柳白毅忍不住又抬手欲饮。
柳白毅抓了抓手心,维持着面上的矜持,开口道:“好酒。”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