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文言文,拍戏?这些是什么东西?”旁山风挠着头又反问。
“哥们你别吓我,这么白的问题还要问我?”
“啥,啥是白?”
“我靠,灵灵地灵灵,怎么让我遇到缺啊!话你真不知道?”
“我不懂你在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话阴阳怪气,还有,请话不要太吵行不行,非礼勿言。”旁山风一本正经的提醒这个陌生人。
“真的不懂?”莫离一下子凑到了旁山风跟前,头几乎贴在了旁山风的脸上。
这么近的距离,旁山风有些吃惊,从来没有人如此这般无礼,而他也看清了莫离的形状,一头寸发,线迹笔直有型,方形脸,嘴角一直似乎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起来有些诡异,加之这个石室内昏暗的光线,这令旁山风突然感觉到脊背发冷,大喊一声“鬼啊”。
旁山风醒了。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燕儿关切的水眸,就像水里的月亮,汪汪浅浅,影影绰绰,秀长的睫毛包裹着灵动的眼珠,旁山风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一位姑娘,不由得有些恍惚。
“阿风哥,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一一夜里,我和爷爷都很担心你。”燕儿喜极而泣,苦笑着。
……
燕儿见旁山风瞪着眼睛不话,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还是没有答应,她便情急之下摇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个举动牵动了旁山风的伤势,才使得旁山风闭着眼睛忍受了一番,复又睁大了眼睛,吃吃而又羞愧的对燕儿:“燕儿,我,我没事,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把我吓了一跳。”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你被他们打糊涂了,我爷爷曾经,一些大老爷经常会把一个人给打傻的。原来你是做了噩梦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喊鬼,难道是梦里有鬼吗?阿风哥,你如果怕做噩梦遇见鬼,我告诉你个好办法,这也是爷爷时候跟我的,他人要是老做恶梦,可以使劲儿的劳动,把自己弄的累累的,然后这个人就会倒头就睡,不做噩梦了。”
燕儿一边一边左右晃脑,讲述的非常认真。
旁山风听了燕儿的话,倒真觉得最近自己老做着奇怪的梦,而梦里都是奇怪的东西还有奇怪的人。
他暗自下决心,等自己身体康复了,就可着劲的劳作,同时又一想,燕儿跟阿公跟自己非亲非故,这么照顾自己,让他十分感动。
他看着燕儿高心样子,认真的:“谢谢你,燕儿,你真好。”
突兀的一句话,把燕儿的一下子脸色潮红,低头转过身去。
旁山风不觉有他,手肘并用,想要坐起来,无奈又带动伤势,疼的喊出了声来。
燕儿听到旁山风呼喝,连忙转过身来,心疼旁山风痛苦得头顶冒汗,随即又帮他重新躺好,千叮万嘱咐的要他千万别动,然后燕儿才步出土庐,要告诉爷爷顺便准备早食和汤药。
卯时刚过,鸡啼渐息,旁山风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又悲悯自身孤苦,更可恨的是那木修将他打成如此这般,他决心日后如果有机会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不多时,阿公跟燕儿端来了稀粥和汤药,二人伺候着旁山风用完,旁山风感激涕零,但又无以为报,让他愧疚万分。
饭毕,旁山风才有些气色,躺在炕上问二人他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于是,阿公就将昨众多邑民大闹有司府,以及邑宰大人出现的事一五一十地将出来。
旁山风听了十分不解,邑民怎么会来救他,按是丁甲邑的邑民出来相救,或许还能勉强的过去,但到其他村邑的农人前来搭救,旁山风用上了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趾头外加自己一个人头,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因由。
他便请教阿公,问他是否知晓。
哪知阿公却劝他不要过多在意,只将众饶恩情记在怀里即可。
“孩子,你也不要担心,邑宰大人的医匠今日晌午即可到来,你只是皮外伤,未曾动着筋骨,经过医匠诊治,睡躺个几,短则三两日,多则五日即可痊愈。而且现在那头黑牛也已经找回,你的那些地,还不是事一桩。
等这场雨住了,田间生机盎然,你的伤病那时也就好了,我们再把你那块贱田种些椒麻菽菜,往后的日子那叫一个敞亮。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你的命虽然艰苦,但你须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你可明白?”阿公语重心长的劝解阿风,生怕他有什么其他念头。
旁山风细细咀嚼阿公的一番话,觉得甘之如饴,正要话,突听九风燕儿抢着笑:“爷爷,你看你,还什么方为人上人,他现在就是人上人呀,我们整个村邑里,只有他一个男子是有氏名的,那个木修不是,他的真名叫旁山风吗,还是个奴隶……”
燕儿本来是要笑的,夸奖旁山风是高人一等,但是不识得书册,断不得句读,更不懂得话之方寸,一时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