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本来就是些鸡毛蒜皮啊!轰轰烈烈的爱情那只存在于话本当中,偶尔当当消遣的乐趣可以,可千万别当真。”平西王妃笑着道。
“爷可没闲工夫看话本,爷一到晚忙着呢?”秦源靠着围墙一躺,便翘起了二郎腿。
“你和秦大哥真的很像,只不过你比他背负的更多而已。”
“背负?不不不,对于我来他们从来不是什么负担,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秦家欠他们的。”
“不,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谁欠谁,就算这些士卒,他们为我们钱家卖命,同时我们钱家也会给她们庇护。
我们双方只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他们因为我钱家的存在能吃着上热饭,而我们钱家则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能在朝堂之上拿到话语权。”
“可这同样也是底层人民的悲哀啊!只能依附于世家,那样何时才会有出头之日啊?”秦源长长的叹了口气。
“世上的事情本来都有两面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绝对的利方,只是在利与弊之间选择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而已。
就像你弄出来的粮种,它可以让起火来之下的百姓都吃上饱饭,可你有没有想过以现在的制度,那些百姓就是吃上饱饭会做什么?
古人曾过保暖思淫欲,而这也是最基本,若是野心勃勃着从中作梗,这些吃饱穿暖的人便会成为当权者最大的敌人。”
“不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将百姓与当权者对立起来,这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国因家而存在,家因国而存在,两者于你的百姓与世家的关系相同,可为何百姓要反?”
“人心是贪婪的,是无止境的,每当他得到一样东西它就会期望得到更多的东西。”平西王妃认真的道。
“对,但也不对,人心善恶皆由本心,又如何能以一言断之。”秦源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神色冷冽的道,“你是保皇派。”
“这与保皇派没有关系。”
秦源想了想无奈的自嘲了一下,“我倒是忘了,皇婶也是大儒之后,也勉强算得上是半个世家。”
“世家又如何?世家难道就不该存在吗?”
“可你们甘心屈居人下吗?”秦源冷冷的道。
“世家没有错,但是世家蛊惑君王,把持朝政,意图祸乱下,那这样的世家该留吗?”秦源咬牙切齿的道。
“你的没错,人心是黑的,人性是贪婪的,可普通的百姓所摊的不过是一点点口腹之欲,而你们贪的是这下,是这下学子的路。
你们之所以打压那些学子,无非是怕那些学子上来以后瓜分了你们手中的权力,分摊了你们的利益,你们不甘心而已。”
“可利益就这么大,如果你不保住自己的饭碗,迟早有一会有人抢了你的位置。”平西王妃缓缓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只能看到眼前的这点蝇头利,蛋糕不够大那就把蛋糕做大,只要我做的蛋糕够大,我能得到的利益自然够多。
只要我的利益够大,我就能做出更大的蛋糕,就算偶尔有一两个苍蝇来啃两口又如何?”秦源认真地道。
“可当权者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做的越好越会引来当权者的猜忌,这就是人心。”
“猜忌好啊,那就明皇帝德不配位,既然有好好的饭不吃,那就都别吃了本王就掀了这桌子。”秦源笑着道。
平西王妃看着面前的秦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因为严格来秦源的并没有错,古往今来德不配位的皇帝往往只有一个结局。
而如今的赵家不仅任人唯亲,而且皇帝的后宫还有镰淡的把权之意,一时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了。
“算了,你们的事老娘才懒得管呢?反正我只知道谁对我夫君好,那谁就值得我尊敬。”
“您还真是毫无底线啊?”秦源无奈的道。
“底线?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王先去给那些将士们拉东西了,您自己在这里待着没问题吧!算了,赵芷。”
“属下在。”赵芷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帮本王照看好皇婶。”秦源完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平西王妃打量了一旁的赵芷一眼,然后笑了笑并没有话。
“王妃有事唤我便可。”完以后赵芷便消失在了平西王妃的面前
“秦哥,他长大了,只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样子吗?”平西王妃看着远处的雪地道。
秦源在返回府邸的路上都在想,她今日的所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试探?还是要跟自己摊牌?
所谓的保皇派其实就是老皇帝之前的手下,他们这些人一直在努力维持着现在王朝的稳定。
你要他们是坏人吧!他们对百姓善待有加,但你要他们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