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软糯糯的见过师兄,这群青春期的男孩子就会化身为狼。
平日里,书院的学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免得失礼。
凭什么你张校尉敢盯着一直看。
还评论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
凭什么啊?
张校尉的门被拆了他也不敢说话。
敢拆他家大门的学子,随便挑出来一个张校尉都惹不起。
所以,在今年,张校尉把自己的女儿也送了进去。
如今的绣院快有两千名小娘子了。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官宦之家因为差事太忙。
怕照顾不好孩子把孩子送到了绣院。
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每年都在增长。
尤其是楼观学走出去的学子。
他们只要成家,只要在长安任职,无论官位的高低,他们都会把孩子送进来。
他们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要犹豫?
现在好进不抓紧进,等后面开始考试筛人的时候。
想进还不一定进的去呢!
楼观学是依靠青盐带来的收益加上朝廷的免费教学。
绣楼则不是,官宦子弟是需要交学费的。
而且还不便宜。
一年的四套院服得花钱自己买。
朝廷也不会出钱来贴补绣院。
但出自楼观学学子的子嗣就不收钱,
说来也奇怪,那些官员明明不支持女子像男子一样呆在书院求学。
但去年第一届绣院学子毕业时,他们却争抢着想去联姻。
这群人的眼光永远比一般人看的远。
李承乾寿辰的那一天,书院学子献礼。
当绣楼娘子抬着绣出来的大唐江山图的时候那场面可是轰动至极。
落落大方的娘子,见人不虚,待人接物知书达理,一言一行动静相宜。
这哪里是百姓家的娘子。
这是大家闺秀。
驴车走在水泥大道上,颜白躺在驴车上。
嗒嗒的蹄声回响,月光照在身上。
颜白觉得此刻舒服极了。
“我不是记得你从书院毕业后去了台州么,怎么又跑到了武侯辅了?”
“先生错了,去台州的是我大兄。
我是老二,在书院学习不好,靠着祖上走鹿大伯的关系在武侯辅谋了个闲职!”
认错了人,颜白一点不尴尬,反问道:
“你当初是哪个班!”
“七班!”
“不对啊,七班毕业,不说主簿之流,下面的六曹你应该可以谋一个。
怎么在武侯辅混了这么一个差事!”
秦佳书笑了笑,故作轻松道:
“我老娘才送上山,家里祖宗得有人照看。
几亩地是父亲拼来的,不能荒废了。
大兄五年任期要到了,调任去哪也不知。
大侄儿家的老大要念书了,性子又顽劣,我这个长辈得看着,家里少不了个人……”
在秦佳书的点点轻语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曲池坊。
望着坊门门口那代表着欢庆的大红灯笼。
颜白这才想起来十一已经是皇后了。
大唐也迎来了第三位皇帝。
贞观。
依旧是贞观。
这是李厥的年号,大唐自武德开始,历经贞观,然后依旧是贞观。
悄无声息中属于李承乾的时代结束了。
悄无声息中,李厥的时代开始了。
文武百官很希望李厥换年号,不止一次的上书希望更换年号。
他们觉得文德就是一个很好的年号。
再不济大安也很好。
纪念大事,还很吉利,寓意还很好。
李厥根本就不想换年号。
因为换年号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光是朝廷三省六部的文案替换就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更不要说把这个年号传到大唐各州府各衙门了。
李厥就想把贞观这个年份继续走下去,什么都不用改。
只是皇帝换了而已,不劳民,不伤财。
可架不住有臣子喜欢。
他们说,有司言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一元曰“建元”。
建元啊,多大的一件事,说出去也敢说自己是开元的大臣。
那感觉比开国的元谋之臣差不多么?
在颜白眼里,他们这哪里是喜欢新年号。
是更希望在新的元年里,更好的让自己的名字留在青史上。
颜白也不喜欢换年号。
因为年号一换,写史就容易出乱子。
汉武帝的一生所使用的年号有十一个。
看汉书,开始是建元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