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蹦到了元光。
然后,元朔、元狩、元鼎,直到最后一个年号后元。
一本书读下来,看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整个人的脑子都是一锅粥。
改年号对书院不算是好事。
书院的书可比三省的案牍多太多了,每年光是四书五经的课本几万套。
一个年号的更换,排版需要更换,书籍上的内容也需要更换。
就连先生,学子的个人习惯也需要更换。
但从始至终,无论是书院还是颜白,都没有明确反对改年号这件事,甚至连说都没说。
全凭李厥自己决定。
李厥没改,因为算了一下,改一个年号花的钱,抵得上泉州水军三年的收益。
而且很多先前制定好的政策都要改。
颜白躺在老宅里,老宅里有了人,一群猫就围了上来。
大肥蹲在那里数猫,望着又出现一群陌生的小咪,大肥咧着嘴笑。
在他的脑子里,猫多了就可以去西市,那里就会有好吃的。
在宫里,李厥望着从城卫那里传来的消息,松了口气:
“找到了?”
“回陛下,找到了,国公和大肥两个人从仙游一路走到了长安,然后坐驴车回到了老宅,已经找坊长确认了!”
李厥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后宫。
十一应该是才哭过,眼眶有点红。
她是吓到了,听母亲讲,那时候父亲消失过了一回,险些人没了。
李厥见状安慰道:“没事了,人不是好好的么?”
“父亲也真是的,年纪大了还任性。
他都不知道,南山都去了人,水坝里面的水都放干了,走之前也不知道说一声!”
颜白的一次小任性把家里人吓得够呛。
第二日的老宅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颜白坐在石榴树下,望着忙忙碌碌的众人。
此刻,他终于懂了大兄和老爷子为什么喜欢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