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带有颇重的悲伤之意,缓缓道:“陛下是在想郑公了。”
不知为何,许敬宗也是突然鼻子一酸,眼泪竟当场流了下来,用袖子一边擦拭着,可泪水一时间越来越多。
上官仪领着他走回长安城,又道:“你这是怎了?”
许敬宗道:“年纪大了,一吹风就流泪。”
天气依旧很冷,钦天监内,小兕子走在一条绳索,一手拿着书正在看着,双脚踩在绳索上,如履平地般走着,又递给一旁的宫女一块令牌,道:“明日开朝?”
宫女道:“回公主殿下,正是明日开朝。”
“告诉皇兄,明天多穿一些,会下雪的。”
“喏。”
过了上元节,已是二月,关中下起了大雪,寒风吹着鹅毛大雪落下。
皇帝下旨,除了必要的早朝臣子,其余人等及五品以下的官吏皆不用至太极殿前。
因此,今天的早朝在太极殿内进行,太极殿外的空地上没有留下官吏。
外面天寒地冻,太极殿内还能听到大臣们因受冻,而有些吸鼻子的声响。
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着陛下前来早朝。
许敬宗听着颜勤礼的讲述,好在京兆府是把该收的市税都收上来了,他低声道:“当年老夫执掌京兆府,各县为了自己的功绩也急功近利,没想到如今又是如此,这些县官竟然敢用市税向商贾约定,定要严惩,此风决不可助长。”
卢照邻站在后方,与郭正一站在一起,正巧听见了许尚书的话语。
又有人快步赶来,在殿前拍去身上的积雪,快步进入殿内道:“今年葱岭多半又要打仗了。”
上官仪手拿着笏板道:“何以见得?”
“前些天送来的消息,大宛国与小勃律国打了一仗,碎叶城的兵开拔怛逻斯城。”
言语中几人看向了站在朝班中如同入定一般的兵部尚书于志宁。
许敬宗不动声色地走向褚遂良,问道:“今年可有粮食调往葱岭?”
褚遂良也摆着一副入定的模样,闭着眼低声道:“有,而且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