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的钱大壮,见状即刻转身,对身旁神色坚毅的传令兵沉声道:“速去告知炮连,即刻启用燃烧弹,给我狠狠地轰击那些家伙!莫要顾虑炮弹是否落空,弹药若尽,我自会向主公请领,万不能让这些巨兽逼近我城墙半步!”
随着钱大壮的命令下达,迫击炮纷纷换上了燃烧弹。和普通炮弹不同,燃烧弹使用特殊的弹药制成,随着几枚迫击炮发射的燃烧弹在金兵进攻阵营中炸开,有几辆攻城云梯车瞬间被点燃了。
下方的金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迅速将蓄积的清泉倾泻于那烈焰腾腾的木架上,企图熄灭那肆虐的火舌。就在这紧要关头,城垛之上,机枪的咆哮骤然响起,宛如天际骤降的疾雨,无情地倾泻于金兵阵中。即便是那些身披厚重铠甲,乃至双层甲胄的勇士,也无法抵挡这机枪子弹的犀利穿透,仿佛脆弱纸糊,一一被洞穿。
完颜平面色一凛,眼神中闪过决绝之色,当即喝令:“火器营何在?即刻向城墙之上还击,务必压制住李家军的嚣张气焰,不容其有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一声令下,隐蔽于萋萋野草之下的铜炮阵列渐渐显露真容,宛如沉睡的巨兽被唤醒,黑洞洞的炮口猛然间吐出一颗颗乌漆麻黑的炮弹,划破空气,直指天际。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在梁山城墙的壁垒间炸响,虽然这些炮弹的威力尚未达到摧枯拉朽之境,却在李家军守城士兵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士气与防线皆为之动摇。
钱大壮急忙举起望远镜,目光如炬,穿梭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试图锁定金军的火炮阵地。当他的视线触及城外那数十尊黄铜铸就的火炮,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惊:“我的天!这得熔铸了多少铜板,方能铸就如此庞大的炮群啊!”
尽管城墙之上,李家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却仍未能阻挡住数架攻城云梯车的逼近,它们如同巨蟒般缠绕上了古老的城墙。云梯之巅,密密麻麻的金兵,借着那狭窄的木板,犹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向着城墙之巅涌来,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决绝。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冰冷的刀剑与沉重的棍棒,而是穿越时空的死亡之吻——现代枪械的无情子弹。突击步枪的咆哮与半自动步枪的点射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金兵的陨落。
更有那机枪阵地,宛如地狱之门开启,火舌吞吐间,将试图攀登的勇士一一吞噬。那些不幸中弹的金兵,或是瞬间失去生机,从云端直坠而下;即便是侥幸未被直接击中,在这骇人的高度下,一旦失去平衡,跌落的结果也唯有粉身碎骨一途。
城墙之上,古今交织的战场,演绎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悲壮与惨烈,每一秒都在见证着历史的碰撞与命运的抉择。
正当前方战场烽火连天,厮杀之声不绝于耳之际,梁山城内,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蓄势待发。
“诸位兄弟,此番我冒着重重险阻,九死一生地潜出城外,与那金人使者秘密接洽。他们承诺,只要我们愿意助其一臂之力,打开这梁山城门,不仅可免去我等项上人头落地之虞,更有重赏以待,富贵可期。”
八字胡的首领压低嗓音,言辞间带着几分诱人的意味。
闻听此言,一旁的另一位首领眉头紧锁,面露疑虑之色,低声反问:“金人之狠辣,世人皆知。我等若真依了他们,难保日后他们不会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将我等视为弃子,一并诛杀。”
八字胡撇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要不你就到城墙上和那些李家军去拼命?饶是李家军如何厉害他们也敌不过十几万的金人,你们没听过金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说法吗?更何况这还是十几万的金人。”
说话这几人正是原先的义军头领,他们正在密谋着将梁山城献给金人,以图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话都被门外站岗的一个义军士兵给听去了,他听得仔细后,便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直接跑向了城中李家军的指挥所。
他刚跑到门口就被守门的李家军士兵给拦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义军士兵是个结巴,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要见,你你你你们长官,我我我我....这里有有有有...重要..情报!”
那位阻挡他的士兵,正欲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开,却被身旁的另一名士兵及时制止。
“且慢,倘若这结巴所言非虚呢?我们还是先向连长禀明情况为妙,待他细细思量后再做定夺,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于是,这位结巴士兵便被引领至指挥部内。他磕磕绊绊的,却异常坚定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娓娓道来,连同那些头领的名字也一一详尽地吐露了出来。
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