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匪,指着绿巾大汉手中的战戟问:“你这戟是从何而来的?”
绿巾大汉冷笑:“怎么?你还想探查我的来路不成?”
“这种战戟是军工利器,非军中精锐虎骑不可持有,若我没猜错的话,戟杆末端应刻有‘夜虎’二字吧?”袁于琼问道。
绿巾大汉眼睛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刘敢当!”
袁于琼摘下面具,瞪着绿巾大汉,“老子一听你那洪钟般的粗嗓门儿,便猜到是你这家伙!”
“少将军!”
绿巾大汉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黝黑粗狂的脸,在确认是袁于琼的刹那,眼泪夺眶而出。
“少将军,真的是少将军!”
“哇!少将军……”
其余土匪也摘下面罩,蜂拥至袁于琼跟前,这些个在战场厮杀,流血不流泪的勇士,如今个个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战友之间的生死情,实在太重!
袁于琼也是热泪盈眶,抱着一众袍泽弟兄,咬牙斥责“
“我袁家驰骋疆场,大杀四方的虎骑军,为何,为何落草为寇啊!”
刘敢当哭着说:“少将军有所不知,自那日大败过后,白崇喜那婊娘养的便接管了军权,
他想将我们整编入麾下,老子才不当这家伙的走狗呢!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虎骑营三百来位兄弟,占了个山头,靠买路为生……”
“三千虎骑,竟只剩三百了么……”袁于琼声音都在颤抖。
众将士咬牙切齿,只能低头抹泪。
“少将军可是回来接我们,重振大旗,一雪前耻的?”
众将士睁大眼睛,渴望着袁于琼。
袁于琼回头瞥了一眼走出马车的李韫,低头愧疚到几乎无法呼吸。
一寸山河一寸血,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告诉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经挥洒过热血的北燕即将割让岐国。
“不错,本王此次来北燕,就是为了重振大旗,收复破碎山河!”
李韫的声音,铿锵有力。
当然,他还要以这片土地为根基,去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