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没有眼力劲儿啊?刘公子找的是他喝酒,与你有什么关系?识相的就赶紧滚,别打扰了刘公子的兴致!”张之荀呵斥道。
“这样可不太好。”李韫冷声说道。
“不好?”王辰东举起拳头,威胁道:“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你脸上,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嘶……巧了巧了,我的拳头,好像比沙包还大呢。”
李韫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论个头儿,的确要比王辰东的大。
“你——”
“够了!”
姜雨呵道,冷眼望着刘诞,“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喜欢交朋友,这酒还是不喝了。”
“哦?放眼整个燕州城,还有人敢拒绝我刘诞的——”
“啪!”
不等刘诞话完,姜雨一拳头砸在其脸上!
姜雨的拳头充其量只有半个沙包那么大,威力却是不俗,一拳直接将刘诞给干飞了出去!
“我们走!”
姜雨拉着李韫,快步走出雅庭轩。
“刘公子,刘公子,你没事吧?!”
张之荀与王辰东赶忙上前搀扶。
“我……没事……”
刘诞捂着发肿的脸颊,盯着姜雨离去的背影,疼痛中竟还有一丝享受。
“没想到燕州城内,竟还有如此极品的货色……”
张之荀与王辰东作为狗腿子,怎会不知道刘公子向来是“男女通吃”的,他们对视了一眼,当即会意道:
“呵呵,刘公子您放心,稍后我们便派人去帮您打听……”
……
马车摇摇晃晃,奔走于明月之下。
两个赶车的小仆,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吃饱喝足了一脸惬意。
车内二人彼此靠着车窗,窗外的夜色很浓,看不见什么景色,他们却十分专注。
“那首《相思》是你作的么?”姜雨开口打破沉默。
“是我去江南经商时,偶然听一位才子所作,但并没有问他的名讳。”李韫随口编了个谎话,问道:“怎么了?”
姜雨望着窗外月色,淡淡感慨:“你们大周王朝真有才气,一个路人便能做出如此优美的诗句,红豆的确最惹人相思……”
“姜老板……思春了啊?”
“去你娘的!”
“呵呵呵……”
李韫笑了笑,扭头展望窗外。
今夜的月色,看似朦胧,却格外美丽。
……
后半夜。
李韫正在好梦,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公子,属下在铺子外抓到一只王八。”
宋邯的声音。
李韫顿时没了睡意,披上外套便出了门。
“哪儿来的王八?”
“属下也不知,我与冯兄弟在外守夜,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店铺外打转,便将他给擒住了,此刻他正被冯兄弟束缚在后院。”
“去瞧瞧。”
李韫便随宋邯来到后院。
“哎哟,我的亲爹啊,你可要掐死小人了!”
“别他娘乱叫!吵到街坊领居睡觉了怎么办!”
冯河一只手掐着那人后劲,用膝盖狠狠压在地上,那人手脚挣扎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只“王八”。
“将他拉起来说话。”李韫招呼道。
冯河如同拎小鸡般将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年纪三十来岁,一脸尖嘴猴腮的,看面相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小的只不过是打更的更夫……”那人哀呼求饶,从怀中摸出更具以示清白。
“哼,哪儿有更夫绕着一栋房子转个三四圈的?”宋邯冷声道:“以我多年当差的经验,你不是午夜宵,便是另有所图。”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李韫越看这更夫越觉得面熟,他拿过灯笼往其脸上一照,看清楚了面容才想起来,此人不正是当初去租铺子时,躺在地上讹人,造成交通大堵塞的癞子苟三儿么?
苟三儿显然也认出了李韫,连忙低下头,“没见过,没见过……”
“没见过你躲什么?”冯河掐起苟三儿的脸,怒喝道:“说!午夜徘徊在铺子外,到底是何居心,若不说实话,我捏碎你下巴!”
“小人真是打更的啊……”苟三儿眼神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昨日李韫惹了吴雄等盐商,出现什么报复都不奇怪,这也是为何他要亲自坐镇铺子的原因。
“是谁派你来的?”李韫冷声问道。
苟三儿更加心虚了,嘟囔着:“小人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
“砍了他的手。”李韫令道。
“是!”
冯河将苟三儿踩在脚下,将其手臂固定好,宋邯拔出刀,对准了便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