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被诬陷,这次他真的杀了人。
不过终于杀了谭老板也算解了他心头的一股恶气。
正想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
“花老酒?”张大胆咬牙切齿,自己两次差点死在马家祠堂,就是花老酒的功劳。
“大胆,过的可好啊?”
“之前是不是你害我!”
“哎,你别乱说啊,不是我害你,是谭老板要害你,他看上你老婆了,我呢,你也知道,谁给钱让我干活我就跟谁干活,不过你这次能捡回一条命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贵人相助啊。”
“啊?捡回一条命?”张大胆一喜。
自己可是真的杀人了。
“谭少爷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人在后,谭老板害你在前,所以要放了你。”
“谭少爷,他回来了?”张大胆连忙问道。
“是啊,谭少爷已经回来了,正在处理谭家的事忙的脱不开身,他让你自己离开,其实他一直知道你老婆的事,可是他不敢对你说。”
“为什么?啊我知道了,是因为谭老板!”张大胆找到了理由。
“是啊,整个谭家镇都知道,但只有谭少爷选择用一个小法子告诉你,那天也是谭少爷安排我和你们偶遇,就是为了提点你,可是没想到最后会发展到这一步。”提到这一步,花老酒后背发寒,他说的都是实情,一点也没隐瞒,可就是因为是实情才觉得可怕。
完全以做好事的方式促成了整件事,但最后唯一的受益人竟然是谭文杰自己,唯独让花老酒想不通的是谭文杰为什么确定谭老板会死。
但在张大胆看来却完全不同,自己自从发现老婆偷人以后的经历和聊斋差不多,谭文杰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猜到自己拜师茅山道士,又斗法,而且还请大圣上身吧。
所以谭少爷是好人。
“我想给谭少爷当车夫!”张大胆说道。
“不行,你杀了他叔叔还留在谭家镇,岂不是变成谭少爷杀自己亲叔叔?”花老酒想也不想就摇头,他来之前就被吩咐过的。
“谭少爷准备了盘缠放在你家里,对了还有你老婆也在家里呢,带她走吧,这次别杀人了。”
花老酒打开牢门,看着张大胆小跑着离开的身影,他怀疑谭文杰不是担心别人说他杀了自己亲叔叔名声不好,而是担心张大胆的性格会坏事,胆大不受激,别人随便说点什么就上头,而且嘴硬,最容易坏事。
至于张大胆回家以后拿了钱,和他重伤的老婆未来会怎么样,已经无人关心了。
谭家镇,谭文杰已经搬进了谭府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
柳师爷早在谭老板死亡当晚就卷铺盖跑路,还卷走了不少金银财宝,价值数千两白银,对谭文杰来说九牛一毛,他也只是对外发了通缉令便不在意。
钱根本不可能追回来。
拆衙门,建警察队,谭文杰就是警察队长阿杰。
在后院将祖师、三清祖师,都供起来,每日香火不断。
除此之外,还要接收百万遗产,谭文杰可真是忙的不可开交。
谭家生意做的极大,方圆几十里都和谭家有关系,足够谭文杰吃十辈子。
金银珠宝摆放在明面上是要出事的。
生逢乱世,铺子也好,大洋也罢,都比不上黄金,谭文杰准备存一些黄金,打造成地砖铺地,上面浇一层水泥,然后在地上随便摆一些白银铜钱大洋之类的东西,如果真有人来偷来抢,将那些白银铜钱等偷走,却不会知晓脚下的地砖才是最值钱的。
然后便是料理谭百万的后事了,身为唯一的后人,谭文杰要为他大操大办,披麻戴孝。
这个世界是有鬼的,谭文杰不确定谭百万变成鬼后是否会来找自己麻烦,所以他直接请来了方圆三十里寺庙里的法师、道士等等,轮流念经超渡,甚至还请来了专业哭丧团队,一百多号人从白天哭到黑夜。
不仅如此,谭家镇摆流水席,邀请戏班子来唱戏。
总之,必须让谭百万风光大葬!
包括徐真人,钱真人和小道童,还有被谭文杰一枪毙了的士兵等人也一并捎带着超渡了,绝对不给他们变成鬼的机会。
纸钱、纸人、纸马等等,更是不要钱的烧,和烧现金差不多,烧的扎纸匠都心疼。
谭家镇的上空终日被黑乎乎的浓烟覆盖,十里八村的鬼魅路过时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尸体也都火化烧成灰,避免变成僵尸。
头七这天什么也没发生,谭文杰松了口气。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谭文杰还是拦住了工作结束想要离开的这群法师。
“谭少爷,怎么了?”一个法师问道。
因为谭文杰给的诚意很足,一直客客气气的,所以他们对谭文杰的观感都非常好。
“我想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