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口又说道:“是有人放了东西在我这里,但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姜妤吸气:“什么东西?那人长什么样?”
店主正要说话,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
姜妤回头,也惊了一下。
裴昱州站在她身后,眸色有点冷。
姜妤要后退,裴昱州抓住她的手腕,把凌厉的视线投向店主:“搬家吧,明天就搬,否则会有人来要你的命。”
……
裴昱州一路将人从巷子里拽出来。
姜妤想喊封悦,裴昱州提前知道她的意图,淡淡道:“封悦过不来。”
“你把她怎么了?”姜妤问。
“先担心你自己吧。”
裴昱州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
姜妤发现,他换了一辆车,而且没带司机。
裴昱州把车一路开出京市,但也没走远。
车停在一处半山腰的露台。
这里太僻静了,远远眺望,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裴昱州把她拉下车,来到露台边。
“你要干什么?”
姜妤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将自己灭口。
挣脱不了,她闭上眼睛。
然而裴昱州却把她拉进怀里,火热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没再有下一步动作。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会伤害你了?”
她的耳垂软软的,颈脖间的气味令他很舒适。
“看见陶滟还在你身边,你的谎言破了。”姜妤的声音没有温度。
“你何曾知道我没有处理过她?只是她的靠山大而已。”
姜妤睫毛抖了抖,继续盯着远处闪烁着的繁星。
“我哥放了什么东西在小店里,东西你是你拿了?”
裴昱州没忍住,鼻尖儿碰了碰她的耳垂。
“知道太多,你会更危险,等可以揭晓答案那天,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妤轻哼一声:“等你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遮掩好吗?”
裴昱州笑了,把她抱得更紧:“太聪明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似乎分开太久,姜妤不适应他这般亲昵。
“不是要离婚吗?你这样又算什么?”
裴昱州知道她在故意扎他的心。
“那你死活不同意,是看穿了我的把戏,还是真舍不得?”他反问道。
姜妤默了默:“是我在等你。”
“等什么?”
“如果是和我有关的事,我不希望你撇下我,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裴昱州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别人都恨不得有人替自己承受压力,恨不得有人替自己处理一切麻烦。你倒好,有人掏心挖肺给你制造舒适区,你却想跳出来。”
“可你觉得的好,未必是我认为的好。”
她的话,让裴昱州沉默下来。
夜晚风大,但姜妤不觉得冷。
因为她整个人在他怀里,比穿了外套还暖和。
久久不见他回应,姜妤放弃了。
“就这样吧,出来久了,陶滟会找你。”
她要从他怀里出来,裴昱州却不让。
“陶滟是容士良放在我身边的,名义上是秘书,其实是移动的监视器。明里暗里他都找人盯着我。今晚我是脱身出来的。老爷子的死也和他有关,但暂时没有证据,我奈何不了他,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有办法。”
姜妤在他的话里抓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和容士良有关?”
裴昱州不应她了。
她很聪明,稍有一点不严谨,她能从字缝里抠出线索。
“派人追杀我哥的人是他?”
裴昱州不答,姜妤有些激动:“你告诉我!”
裴昱州把她转了过来,面对自己。
“妤妤,你哥去疗养院要查什么,又查到了什么是个秘密。这个秘密你不知道,能保你的命。你相信我,就是算容士良是我亲二叔,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哥出事,你就刚好出现在出事地点,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昱州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凭你喊了二十年哥哥;凭我十几年前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后,压下对你的别样感情;凭我知道你和周彦廷结婚后宁愿自己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再去打扰你,这些还不够的话,你扪心自问我做过一件真真正正伤害你的事吗?”
姜妤不说话,整个人有些上不来气。
裴昱州继续道:“容士良的问题也许比老爷子严重得多,任务在身我不能对你说太多。不过我只要你知道,我不会姑息他,不管他什么结果,都是罪有应得。”
“你对你所有的亲人都是这个态度吗?”姜妤问。
裴昱州迟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