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兰微微一笑:“这个倒不急,毕竟我们还得去见一见岳阳千本人,你们作为当事人,只有你们自己亲口跟他说才能明白,我只不过是从中牵线的,那陵寝地宫藏在地下几千年了,也不碍这会儿。”
听她的口气,似乎还对于老赵身死道消,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耿耿于怀啊,否则她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糊涂话来,那古墓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管的,至于时候,的确轮不到现在,之前她说岳老教授年岁已大,又身患重病,怕是熬不过几日,既然如此,咱们是越快动身越好。
她看出我们的意思,便道:“你们尽管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剩下的琐碎,我会叫人替你们置办了,另外此番出于我个人请求,报酬还是会给的。”
赵小兰说得没错,咱们必须得把这当成一件生意来对待,否则纠缠不清,可就麻烦了,所以报酬还是要提的,但我们没像往常一般问什么价格,要是那样做的话,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咱们初次来到重庆,人生地不熟的,出于好奇,在跟赵小兰道别之后,便私下却旅游了一番,一路无事,我回去便直接把自己打算出国的消息告诉给了父母,父亲在电话里头沉默少许,却是道:“男人志在四方,理应出去闯荡一番,你若有把握,便去吧,家里无须你多管。”
我内心一阵感动,俩老人不如当年,我害怕自己这一走,三五年难以见面,万一当中帮村不了多少,岂不得愧疚到死?想了几遍,我便让吴安平把我名义下仅存的那点钱全都留给了他们,总共六十万,老人家用不了多少钱,给多了他们反倒瞎担心。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我也彻底安了心。
在离开重庆时,赵小兰到机场来亲自送我们,我们与她挥手告别,临行之前,我把一个桃木符交到她手里,告诉她这是老赵留下的遗物,她哽咽难语,难掩悲伤之色……
春去秋来,光阴如梭,久违的冬天临近,吉林下起了大雪,我站在自家阳台,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寒风袭来,我裹紧了大衣,吹了口冷气,正准备回屋去时,却见到那陈抟老瞎子又在小区凉亭内给人算命,然而此次不比上回,问者寥寥,冷清之极。
怕是上次给人算了假卦,不得人心使然吧,我见他一个老年人在凉亭内落座,天气寒冷,怕给他冻坏了身子,便连忙下楼将他给请到了家里来。
我人还没走进,老人便立刻知晓是我来了,他有些惊诧,远远问道:“你命可真大,劫难已过,居然还活了下来。”
我呵呵一笑,没有过多质问,而是上前道:“老人家,这天寒地冻,你在这儿坐着也没生意,要不去我家坐坐?”
似乎是想起上回那凶煞,他有些心有余悸,摇头道:“不不不,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受得住,受得住,你要是想算命,就在这儿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我拗不过他,便也没有顾忌寒冷坐了上去,其实我也没什么可问,但见故人,无非是生出了许多愁绪而已,他咧嘴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对前路未卜,有些茫然吧。”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阴差阳错便点头应了,他笑得更开心,立马道:“我给你占一卦吧,前路是福是祸,由天定夺。”
他刚准备算卦行头时,我却忽然想起那商朝古墓来,问道:“你可听说一位叫夓的商朝妃子?”
此话一出,他浑身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