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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7/11)

欢蒸桑拿,尤其土耳其浴,她还喜欢一个人开车驶往大海之畔,望着湛蓝湛蓝的大海,赤身仰卧在金色的白沙滩上,让白白的小脚丫沾满细沙。或者将小巧玲珑的身体藏匿于细沙之中,只露出一张渴望自由的脸庞,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几只海鸥快乐地盘旋,望着那白云一朵朵向远方游动。

    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她进入美国洛杉矶的一个海滨浴场,她被这群裸的景像震惊了,恍惚之中仿佛进入天堂。白皮肤,黄皮肤、红皮肤、黑皮肤,男人、女人,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儿童,肥胖臃肿的人,瘦小枯干的人,漂亮英俊的人,丑陋矮小的人,在这里一切都暴露无遗,精赤条条的人们无拘无束地说笑着。起初,夏君还有些差涩,躲到一块礁石后面,遮着一个漂亮的花伞,后来她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际。眼前出现一个高大无比的黑人老头,怔怔地望着她,他的硕大坚挺。

    夏君惊得坐了起来。

    那老人缓慢地走远了。

    这时,桑拿间的门开了,走进一个丰腴的少妇,她朝夏君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一排座上。夏君看着她竖挺浑圆的和翘起的丰硕白皙的臀部,再瞅瞅自己瘪瘪的胸脯和扁扁的小屁股,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溜出了桑拿间。

    夏君来到休息厅时,老庆已掏完耳朵做毕足疗,正躺直那里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夏君整了整红色的桑拿服,微笑着躺在他旁边的躺椅上,问“你等着急了吧?”

    老庆说“来到这儿就是休息,没有什么着急的,你喝点什么?”

    “来个热露露,暖暖胃。”夏君欠了欠身。

    老庆叫来服务员吩咐她去拿一杯热露露,然后又问夏君“你做个足疗吧?这里的手艺还不错。”

    夏君点点头。

    老庆又叫来服务员,交待说“叫一个漂亮小伙子来,给这位女士做足疗。”

    夏君笑道“你想得真周到,还叫什么漂亮小伙子。”

    老庆道“花钱了,就要享受。”

    一忽儿,过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坐于夏君脚下,他熟练地伸过夏君的两只小脚丫,用毛由把右脚包好,庄重地放到一侧,然后按摩左脚。

    老庆道“夏君,你知道你最动人的地方是哪儿吗?”

    “你又拿我开心。”

    “是脚,你的这双脚十分秀美,弧线流水型,小白脚趾齐齐整整,匀匀称称,柔软滑腻,玲珑可爱。我看,你不用付足疗钱了,应该是这位小师傅给你付钱了。”老庆赞赏地说。

    小伙子听了,“噗噗”笑个不住。

    “老庆,换个题目吧,你别尽糟改我。”夏君挪了挪身体。

    夏君尖叫了一声,说“师傅,轻一点。”

    小伙子放慢了双手。

    老庆这时已昏昏欲睡,实际上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岁月的风帆,摇啊摇,溯源而上,将他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老庆的爷爷曾担任过清末两江总督,而且满腹诗书,还出版过诗集,老眼昏花的奶奶一谈起这段历史,总是十分自豪,辛亥革命后,爷爷一蹶不振,闲居北京家中,提笼架鸟,饮酒呷茶,逛妓馆,走戏楼,很有些八旗子弟破落的气象。爷爷的原配夫人也是旗人,是王爷的格格,眼见丈夫大势已去,日渐颓废,离家出走。爷爷是在恭王府大戏楼里认识老庆的奶奶的,那时风韵十足的奶奶正在饰滚京剧“吕布戏貂蝉”中的貂蝉。奶奶迷人的身段,脉脉的眉目传情,优美的唱腔,迷住了爷爷。爷爷径直冲进后台,缠住了正在卸装的奶奶。奶奶是穷苦人家出身,早年父母双亡,8岁时卖给天津的戏班子,刻苦磨砺,终于喝红,成为享誉京津的京剧红星。奶奶见爷爷生得俊伟,又有几分斯文,甚是喜爱。一来二往,形影不离。爷爷把奶奶娶进家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爷爷尚有家资,生活还算宽裕,于是不再让奶奶出头露面。奶奶闲居家中,有时聚集朋友,唱戏玩牌,日子过得亦是快活,奶奶近四十岁时才生下一子,即是老庆的父亲。奶奶生前最喜欢向孙子讲她闲居家里的那些故事。当时她家是座典型的四合院,壁上爬满了紫籐,院中央有一株秋海棠,后院栽着桑树、梨树、正是梨花月落滨深月时辰,有一天晚上,突然从后墙翻下一个人,奶奶正从茅厕出来,吓了一跳,正要叫唤,忽听那人叫道“貂蝉姑娘,是我。”奶奶听这声音甚熟,定睛一瞧,原来是当年戏班子饰演吕布的演员丁四。此时的丁四虽然泡桑,却是一脸的英气。奶奶曾经与他相好,嫁给爷爷后断绝了与他来往,当年的戏班子游历江湖,不知去向。丁四上前欲抱奶奶,被奶奶推开。丁四恳切地说“你忘记我们当年的交情了?这些年我在梦中都一直惦记着你。”奶奶说“丁大哥,如今我已是老提督的人了,人家待我不薄,我怎能辜负人家?”丁四眼泪夺眶而出,跪下道“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花下之盟了吗?”奶奶道“我怎能忘记?”但那已经是历史了,我们都留在心里吧。丁四道“这是爱的印记,我怎能忘记?你跟我难道不能旧情复燃?”奶奶坚定地说“这已成为历史,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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