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说“你的想像真够丰富的,什么女人之臀,是海肫吗?”
宁凡笑了,摇摇头,说“不,是妇人的屁股。”
弄玉脸红了,说“这种比方多不雅,俗!”
宁凡说“我就是俗人嘛。人类社会如果不俗,怎么能繁衍下去?毛当年闹革命,就是领导俗人造反,打出一片新的天地。毛最早就是领导湖南的俗人秋收起义,当时有地主称之为痞子运动。”
弄玉笑道“你呀,总是有理,肚子里一套一套的,花花肠子太多。”
宁凡就势一把搂定弄玉说“我真的喜欢你!”
弄玉脸涨得通红,胸口像小鹿乱跳。
宁凡在她通红的脸上留下急吻。
弄玉把脸扭到一边,宁凡不能自持,手迅速下滑,在她圆滚滚的臀上停住了,他不敢再下滑了……弄玉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她感到一种躁动,两股间湿腻腻的。她既希翼着宁凡的手下滑,又有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火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它开始收回一缕缕红的余晖,河面上漾起一股股凉爽的风。
弄玉小声说“河那边来人了。”
宁凡一听,松脱了手。
弄玉一溜烟跑开了。
对岸悄无一人。
宁凡沮丧地说“我毕竟比你大几岁。”
宁凡开始脱衣服。
弄玉惊得睁大了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我太热了,我要游泳。”
宁凡迅疾脱下裤子、衬衫、背心、皮鞋……笑着说“我要裸游。”
弄玉惊得后退几步,说“你敢,我可要报警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知道不知道,洗澡避女人!”
宁凡脱得只剩下一个裤头,一个猛子扎入河底。
弄玉看到他秀美的身材,白皙的疙瘩肉,惊叹不已。
宁凡有一袋烟的功夫也没有露面。
弄玉有些着急了,她大声叫道“宁老师,宁老师!宁凡,宁凡!”
宁凡仍然没有动静。
弄玉急得冒了一身冷汗,正什尿急,裤子湿了一片。
弄玉自小在河里游泳,水性极佳,她一头扎进河里,在水里扑滕着,寻觅着宁凡。
河面上漾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茫茫一片,弄玉有点懵了,她深深地憋了一口气,扎进更深的河底。忽然,她被一人抱住了,朦胧中他感觉是宁凡。
两个人游上水面,宁凡笑道“你真爱我。”弄玉这下真急了,用拳头捶他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宁凡道“我潜游功夫不错吧,我是在考验你。”
弄玉挣脱了他,生气地游到岸边,上了岸,一屁股坐到河滩上。
宁凡也游上岸,看到弄玉伤心地哭着,有些不知所措。他怔怔地望着弄玉,不知说什么好。
弄玉觉得心里冷,凉风袭来,湿透的衣服紧紧裹着她冰冷的身体,河面上的湿气一股股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宁凡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弄玉摔掉衣服,仍是嘤嘤地哭泣。
弄玉终于病了。
她一连几天没来上课。
她一直高烧不退,邻村的老中医赶来为她刮痧,她的后背现出6个通红的血痕。
老中医颤巍巍说“她中了寒气,心火太盛,病得不轻。”
宁凡听说很懊悔,他几次上门,弄玉都不肯见他。
弄玉的老父亲劝他说“宁老师,你还是走吧,这丫头脾气倔得很,犯起性子,几头牛也拉不动。”
宁凡凄然地望着弄玉房间的窗户,窗内布帘拉得严严实实,上面绣着一朵大牡丹花,通红耀眼。
宁凡知道那是弄玉绣的。
宁凡再一次来到弄玉的房前,他也见不到那朵大红牡丹花,也看不到那闪着油灯的光亮了。弄玉走了,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去了北京。
弄玉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她一生不想见宁凡。
这是一个深沉的秋天。
北京显得冷峻,其实北京本身城府就很深,六朝之都,风雨飘摇,大辽在这里建都,但是历代皇陵不知葬于何方,茫茫大漠,千古之谜。大金在这定都,金兵的金戈铁马过拒马河,房山金陵透出缕缕杀气。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火烧莫斯科,鞭指西欧,踏破中东;成吉思汗的儿子忽必烈率领铁骑进入北京;忽必烈的谋士耶律楚材祠堂至今偏居颐和园一隅。明成祖朱棣进驻北京,长陵至今皇气森严;崇祯皇帝一根腰带悬于景山一株古松,前至今有李自成进军北京的箭痕。清兵入关,满清王朝更是神秘莫测,一口珍妃井,深不可测。开天辟地,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多次光顾;冯玉祥率兵逼宫,末代皇帝凄然泪下……北京饱含着沧桑,风雨交加,年复一年。日出日落,喜极生悲,悲极生喜,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这天上午,雨亭正在出版